“出去罢。”
只见从屋外林中,走近了四个老夫抬着一顶肩舆、这四人一身灰衣,面上皱纹仿佛刀刻,虽是佝偻着身子,但看其抬轿行走,行动慎重,四人像是计算好了似的,每人的步子间隔不异,那肩舆在他们手上天然相称安稳。
说着他冷酷看了看那身前立着的几个白胡子老头。那几人忙低了头不敢言语。
雨泽稍稍清算了衣冠,拍了拍身上泥土,推开门向里走去。
雨泽正站在碑前,手掌向那碑上的‘阁’字,上头的一个笔划点,重重拍了三下。
“泽儿,休得无礼。”他父亲此时峻厉出声,接着说道:“我将你唤回,不是要你在这撒泼。”他说完话抬起双手击了两掌。
那微胖的中年叹了口气,说道:“七日前,她正在院中赏花,不知怎的就晕倒畴昔,下人知会了我,我仓猝赶到,她也悠悠转醒,我以灵识内视,并未发觉甚不对之处,只当是气血不敷一时晕厥。你娘亲向来身子孱羸,脑里都是些诗画情义,从未习过武学神通,偶有晕厥倒也符合道理,既然转醒我们便都未曾放在心上。万想不到三日前她俄然又晕倒畴昔,这一倒就未曾醒转,我与这些庸医——”
那中年男人向四位长老拱手行了一礼,那四人受了礼还是站立不动。
雨泽焦心道:“距此三十余里的乌鸡镇上,相传有个神医包治百病,名誉极好,我去请他!”
雨泽会聚真气到手掌心,往两眼一抹,目露精光再去观瞧,只见那妇人煞白的面上有些青黑之气游离不定,恰是病入膏肓的兆头。雨泽见状愈发心急,满头的大汗。
“像是甚么!”雨泽焦心问道。
雨泽站起家,走到床边,缓缓揭开了纱幔,入眼处一个面色煞白的少妇躺在床上,身子冰冷,闭合着双眼,眼角模糊可见些许皱纹。仅从五官上看,想必病前也是个绝美的徐娘,只是此时气若游丝,虽是睡着但眉头深皱似是有些痛苦之意。
“倒像是天罚似的,无根无源。”
随后中年男人对雨泽说道:“在你来之前,我与众位长老商讨。现现在,普天之下只要一人能够救你娘亲,你与四位长老去求他,倘若连他都没了体例,那……能够真的是天罚了罢。”
话音刚落,从那四人中走出一人,颤抖着说道:“阁主,我遍阅古今医典、平生治过的疑问杂症无数,从未见过这等怪病,贵夫人她前几日心脉普通、气血运转也普通,昏倒启事本就找不到,本日凌晨更是俄然病发,更是无头无尾,倒像是……倒像是……”
一行人左拐右跑,曲盘曲折。不一会儿到了一处竹木搭建的小屋中。
那男人抬高声音严肃声道:“休要作此女儿态,天还塌不下来,慌甚么!”雨泽听了怒斥,忙整了整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