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苻坚说了此事以后,苻坚便换成飞鸽传书与我。每隔几日,凌晨的时候,便会有鸽子扑腾着乌黑的羽毛落至窗前。我在一群鸟鸣中醒来,便经常能收到苻坚口中所谓的好动静。想来于他而言,守住大秦的国土,天然是他义不容辞的任务。
“师妹所言非虚。”苻坚皱着眉,无法地点了点头。
“恰是。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桓温的野心,若说他没有篡位夺权的心机,恐怕没有几小我会信。而据我所知,晋国只要王谢两家仍在,就断不会等闲让桓温得逞。桓温如果此时攻陷长安,恐怕晋国朝内就有人策画着夺他军权了。而以目前桓温的气力,恐怕还不能违晋国天子之意。”
我清算了行囊,与苟夫人告了别,牵着马儿兄正筹办向南而去。俄然铃儿不知从那边蹿了出来,与我哭诉。
恰是烦恼之时,见苟夫人的表哥李威将军正来相府。我微微抬起铃儿的下颚,细心瞧了一眼。嗯,清丽秀美,花容月貌。我一勾嘴唇,心生一计。
我感觉铃儿说的有理,便与苻坚说了此事。自此,屋里屋外,便没了疆场将士的踪迹。可流言流言,却未曾是以有涓滴止歇。
“那师妹方才所言,拖至此时,又是何意?”
幸亏制造了一场“小天灾”,便也处理了一场“大天灾”。
苻坚俄然万分冲动地站了起来,眼神中放出欣喜的光芒:“多谢芷心师妹,鬼谷传人公然能谋善断、运筹帷幄,坚不堪感激!”
铃儿抽泣着与我言说,她在相府已然获咎了嬷嬷。我如果分开相府,她不定何时便不明不白地丧了命。前次便是亏了我与二位苻公子讨情,才留下一条命来。
我心中窃喜,悄悄感慨本身贤明如此。所谓偶然插柳柳成荫,看来丢了一卷书柬也不是好事。现在,师父写的《木兰诗》已经传遍大街冷巷,我也算是为世人进献了一篇好诗文,想来师父老人家应当不会太见怪于我吧。
既然秦国危急已然处理,那么欠相府的情面便也算是还了。是时候南下去看看师哥唏嘘不已的“红袖楼”了。
梨花一枝春带雨,晕染了美人娇贵的玉容。目睹她一双明眸泫然垂泪,便是我看了也是端端的心疼。
我微微一笑:“公子不必过于担忧。这顿时便能够吃到的肉,老虎却迟迟不动手,申明老虎有所忧愁和顾忌。只要如许的忧愁一日不处理,长安便可保安然。”
我点了点头:“洛阳原是晋的旧都,想来桓温必是想等机会成熟,一举攻陷长安和洛阳,再上表晋国朝廷迁回旧都,如此一来,名正言顺,晋国天子又如何能不附和?”
我一深思,的确有理,只是一时不知将她如何安设。
我悄悄感慨苻坚真是好耐烦,方才我所说的,他明显早已晓得,却还是不急不忙,这番遇事不慌的性子倒是与师哥很有几分类似。只是师哥常常越是焦急,就越是表示得落拓淡然。而苻坚,到底不会像师哥那般矫情。
“桓温既是出兵且连拔数城,自是有他的筹算。他现在驻军不前,不过是在等候机会罢了。机会一旦成熟,则长安危矣,洛阳危矣!”
我笑了笑,回想起那日遇见的翠绿一片,连同天气也充满了无穷绿意的麦田,便感甚是可惜。
我笑了一笑:“看来公子已经有端倪了。”
古来豪杰多风骚,又有几人逃得过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魅惑?
暖风熏得游人醉,
桓温善战,以往秦军与晋军交兵,多是讨不了好。而现在,桓温带领的晋军因为贫乏粮草,军心逐步涣散,桓温也整天忧愁。如此一来,宰相苻雄与太子苻苌在一月以内就光复了很多失地,桓温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