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发挥武功,向前飞速而去。
“女人,陪师哥下盘棋可好?”他温雅一笑,甚为舒畅。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我一昂首,自是师哥那张让人没法言说的脸。
但是,半晌以后,我还是乖乖地陪着师哥在华池一侧的青石板上,下起棋来。
想要争名逐利,那便去做;想要成绩一番丰功伟业,那便尽力以赴。
师父的本领是凡人所不能比的。我常觉待在师父身边,便如同有了不凡的力量,那力量似是碰到任何难事,都只需弹指一挥便可处理。
师哥公然是师哥,知我者莫若师哥。他明显是猜中了我定会寻他,便干脆等我一等。
可我反过来一深思,咳咳,莫非这么多年,师哥下棋时竟是一向在让着我么?
我撇了撇嘴,甚为不满地怨道:“女人女人的叫着,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我的名字竟是‘女人’!”
天下之大,若说这人间有谁能与我如此,那便只要师哥一人。
师哥,不管你是否冥思苦想,这乱世天下,纷繁多彩,我需求一探究竟!不是为了鬼谷,也不是为了师父,而只是图我本身表情畅快!
远了望去,只见师哥顶风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处尽显谢家后辈之风骚。
几年以后,当我身心处在桎梏炼狱之时,蓦地回想起这一刻,仍然能够扬起一侧嘴角,渐渐回味起这段青梅之情。
师哥一挑眉,脸上的笑意竟是更深:“有何不好么?”
我翻了翻白眼,承让你个头承让,真是个矫情造作的男人!
论起下棋,师哥向来不是我的敌手。以往而言,我与师哥下棋,十中有十都是我赢,并且是全胜之势。可本日,我与师哥已经连下三盘,都是师哥险中得胜。至这第四盘,我已然设好结局,将师哥的黑子团团围困,可师哥仍只是落下一子,局势便完整逆转。
一步,只是这一步,便如同窜改了乾坤。
我悄悄骂他矫情的紧,但看在他等我的份上,便漂亮的宽恕了他。
我也略略表示附和。
“女人,”师哥转头,浅浅一唤:“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