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尚书此次却好说话。嘱我奉告你直接去他府上,还特地说,不必由我陪着了。”
“周渐梅,要捐多少银子出去?我手头有陪嫁的现银和银票约莫五六万――这些必定是不敷的――扬州和杭州的庄子,归去我就打发陈方去变卖成现银!”
他不敢直接对方青梅说,陈夫人这一病,对他们的情势反而无益。之前朝中偏向陈禀,又惊骇惹事上身不敢为他讨情的人,这会终究找到好的借口可觉得他说句话了。怜悯一个病人,而非怜悯陈禀,也可算是人之常情,不算是结党营私。
“这位邹尚书为人狷介,除了爱断案,便是爱书法了。这里有一卷褚遂良真迹,我也不敢直接送到邹尚书面前,看看到时候请人转递吧。”
“张其之说,当年我那卷断案集是你为我校订的?”
“不消你操心这些。这事大哥早就想到了。对杜尚书而言,比起银子,粮食才是重中之重。之前你们――他代我结婚以后,去西北措置粮行被砸抢之事,就已经动手调拨船只,从苏杭运了粮食交运河往都城的粮行来。只是前阵子赶上汛期,船只在路上迟误了些光阴。前日收到手札,今明二日大抵也就到了。陈侍郎之事,旬日以内必可有转机,你妥妥的放心就是了。”
邹静回身对着他:
周寒浅笑,抬抬衣袖:
周寒又拍拍她手臂:
“姑爷,你便这般两手空空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