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是出了点血,但比起诸连九族的杀头大罪,能费钱买命那是再划算不过了。
秦见深将卫君言写的方剂摸进怀里,就这么悄悄坐了一会儿,听着卫老三低低的说话声,几天没有的睡意不知如何倒给勾了出来,秦见深有些犯困,卫君言叮嘱了两句,让他早点睡,就如同来时普通,使了个隐身秘笈,直接掠出宫去了。
他之前找他可不是因为这个,他是想他了才要传他的,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了,秦见深脸红了红,慢吞吞道,“阿言你想要甚么来找朕就是,暗小九能有甚么积储,朕是天子,今后会越来越有钱的,要甚么没有。”
卫老三的确太会说话了!秦见深嗷嗷笑了两声,顺手拉下卫君言的手捏来捏去,内心乐得没了边,五迷三道直接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暗小九神经太粗,搞不清楚关头点,还在那嚎得努力,“主子明鉴啊,这笄真是卫公子赐给部属的,本来卫公子要了部属一只簪一双玉镯,这笄还是公子还给部属的。”
卫君言压根就没想起要上朝这件事,等练完功去给卫斯年评脉,这才被便宜老爹耳提面命了一顿,大哥卫慎重手忙脚乱的号召他穿上官服系上绶带,亲身驾车送自家的相国小弟去上朝,“弟弟你走了狗屎运当上了相国,还不知有多少人犯眼红给你小鞋穿,上朝的时候必然谨慎,大哥就在这儿等着你下朝。”
相国这职位向来是给老头子坐的,官从命古至今选的都是沉稳贵气的暗玄色,之前刘卓穿戴这一身立鄙人面,秦见深看一眼都嫌烦,现在换成卫老三就不一样了。
再丑的衣服,穿在长得好的人身上,那也能穿出一股别样的味道来。
秦见深也晓得本身有病,倒也没跟这没眼色的痴人部属计算,只是等他不经意间瞧见暗小九脑袋上那两点红石榴,整小我就淡定不起来了,“把你的发笄拿下来。”
卫君言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陈清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是当下也不容他多想,事关己身,也只好出列拥戴道,“臣等教子无方,还请皇上从宽措置,网开一面。”
“唔。”卫君言撩起一串翡翠石看了看,随口道,“无所谓了,纯粹点,洁净剔透点就行。”
秦见深内心伤酸涩涩的,闷声道,“我睡不着。”
秦见深略微动体味缆体,脸阴得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天子表情不妙,立在卫君言前面的朝臣都非常怜悯地扫了眼新上任的卫相国。
秦见深坐着坐着又想起卫君言已经是相国了,顿时来了点精力,想着卫老三平日的作息时候,唤了四丁出去,叮咛道,“传朕令,从明日起,早朝延至辰时,百官辰时再来太和殿议朝。”
嗳?暗小九不明以是,内心还嘀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何主子和卫公子都喜好盯着他的这些小玩意呢……
卫君言蹙眉,放动手里的玉石,给他把了评脉道,“以往虽是多梦,但好歹也算睡畴昔了,现在如何几天都不睡,白日都做甚么了么?”
秦见深看了眼暗小九,将这只做工邃密粉红敬爱的发笄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笄还是他看着卫君言做的,如何会在暗小九手里,秦见深将发笄收进手里,缓缓问,“这笄是你捡的?还是偷的?”
天子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发旨昭告天下,以国士之礼大葬相国刘卓,又将刘卓的两个儿子从本来的四品侍中提为二品大员,各自夫人均封诰命,刘家一时之间风头大盛备受恩宠,秦见深做得毫无错处,刘家人就算心觉蹊跷,一时候也被源源不竭堆进门来的犒赏堵得没了脾气,有甚么设法也只能先放一放,押后再说了。
秦见深早早就坐在金銮殿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