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说得面不改色掷地有声,怎奈身上就裹着一层薄薄的床单,脸上还留着睡觉睡出来的两道红痕,赤脚站在床上就跟个唱大戏似的,一点威慑力也无,披头披发看起来实在风趣得很。
这死白痴!
卫君言愣了一下,直觉有诈,看了眼秦见深朴拙的脸,一点都不信,猜疑道,“这不成能啊,甚么时候的事……君臣有别,子义向来恪守礼节,那里能做出如许的事,是不是他那里冲撞你了,你想使坏折腾他?”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满脸通红的看着他,目光忿忿,就便宜伸脚在这臭小子腰上蹬了蹬,表示他坐过来一些,戏谑道,“会妒忌是功德,可你这的确是飞来横醋,一点事理都没有好么,快别气了,你夫君我有你一个就够受的了,再来几个,恐怕真要命不久已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秦见深强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本端庄的胡编乱造,“另有那甜腻腻的香酥饼,说是见我喜好,就送来给我吃了。”
就算他是阿言选定的人。
这些年并州民生安乐,百姓充足,功绩多数都能算在秦镶身上,可贵这一家子兄弟敦睦,循分守己,又加上秦镶之妻本家姓陈,乃是陈清之女,族里与礼部尚书林越也有些干系,背后的权势一点不差,将皇位传给他,也还算稳妥。
秦见深想着想着,内心就忍不住嘿嘿阴笑起来,心说他在卫老三身边缠了几个月,明示表示脱光衣服勾引好几次,卫老三都没发明,秦镶那点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小伎俩,实在是不敷看的,卫老三能晓得就怪了。
秦见深内心气闷,在卫君言心口上啃了一口,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换成秦牧,秦镶那小子心眼多,得了皇位后,如果晓得我没死,不派人来追杀我,那就怪了。”
只是如何把江山交给他,颇要废些工夫。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把他之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内心愣了愣,摸了摸脖子上两排小坑,前后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这……莫不是妒忌了?”
这来由委偏言得过,秦见深略微温馨了些,甩了甩身上碍事的床单,嘿嘿笑了两声,又问,“那是我好,还是那小子好?”
卫君言说长命百岁,并不是说了哄秦见深高兴的,前次因利用读心术后生了事端,他便好好将芯片里统统的东西都好好的查阅了一遍,芯片里记录的内容非常庞杂繁乱,有一些非常冷僻晦涩,卫君言也破钞了很多光阴,才在内里找到了些有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