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吃完饭我陪你去。”傅青非道,“我爹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给我拂尘了,前厅人都坐满了,如何说我都不能现在开溜,你说是不?”
温艾感受顾夜的手烫得快在他腰上烙下印了,不但是手,另有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体温,全带着充满侵犯性的热度,烫得他微微颤抖,想挣扎却又不敢违逆。
傅家主筹办了洗尘宴,傅青非掐着点来叫温艾,门推一半就推不动了,侧着身子挤出去,不知踩着甚么了就往前一扑,恰好扑在天材地宝堆起来的小山上。
她情感越来越昂扬,眼看就要热泪盈眶,傅家主及时将她拉开,呵叱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温艾跟顾夜面劈面坐着,温馨的氛围让他有些局促,特别是感遭到对方毫不讳饰的炽热视野后,脑袋埋得更低了,回应他的倒是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昏黄的暮色中,温艾神情果断:“我要回堆栈找找。”
像带着钩子似的,把氛围里的含混都挑了起来。
“等等。”
顾夜闷哼一声,笑得却很开畅:“我是想让你体验体验尘寰的兴趣,方才热热烈闹地挤来挤去,不好玩吗?”
所幸离得不远,约莫一个时候就到了,这会儿夜幕已经完整来临,街边整齐地挂着两竖溜大红灯笼,卖宵夜的小摊子热气腾腾地煮着汤圆,百姓们人挤人地逛着元宵灯会。
“我……”温艾闭上眼,睫毛抖个不断,想到曾经五世的海誓山盟,终究一咬牙,狠心道,“我喜好顾疏,始终都喜好他,此后也只会喜好他。”
温艾心累得话都不想说,往柜台上放了钱当作弄乱房间的补偿,低头沮丧地往外走,每走一步就降落一分,等走出堆栈大门,整小我暗淡得连满街的灯笼都照不亮他。
“你从小就喜好顾疏,从第一眼就开端喜好,我与他长得那么像,却向来得不到你的靠近。修为、权势、财产、边幅,明显是两个不异的人,为甚么在你内心却从一开端就是天差地别?”顾夜手指抚过温艾光滑的脸颊,又沿着他敏感的耳廓渐渐滑下,“畴昔各种,我权当是你幼年懵懂,但现在你长大了,该给我一个答复了。五年前的合修大典上我放过了你,明天却不管如何都不会再重蹈复辙。你奉告我,你喜好的到底是哪一个?”
温艾不知想到甚么,脸一红,斩钉截铁道:“不好玩!”
“这……”傅青非目瞪口呆,快被这些灵器的宝光闪盲眼了,愣了两秒才站直了,见温艾拿着储物袋不断翻找,皱起眉问:“如何回事?丢甚么了?”
顾夜挑挑眉:“我不来你但愿谁来?”
在元宵节过生这么特别的事,温艾早上起来还记取,只是刚才孔殷火燎地找铃铛一通忙,又猝不及防碰到本该在千里以外的顾夜,过生的事儿就被挤到了大脑的边边角角,阛阓上的元宵灯会都没能让他想起来。
温艾愁闷得不想说话,仍由傅青非揽了他的肩往外走,走到半途,他俄然站原地不动了,傅青非拉了拉他:“走啊,洗尘宴就等你了。”
温艾像是还没从丢东西的惊奇和慌乱中缓过来,停下行动茫然地看着某一处,好半晌才终究承认:“我把铃铛弄丢了。”
“不明白?”顾夜俄然身形一闪,站在了温艾跟前,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一手在他后腰揉搓,一手捉了他的下巴作势要吻,“现在可明白了?”
温艾呆呆地望了他好半晌,直到脖子发酸,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红着脸站起来:“你如何来了……”他此次下山谁都没奉告,说好听了是一场说走就走的观光,穷究起来却带着点离家出走的性子。
顾夜看着他那焦急解释的小模样儿,表情大好,将无线牵系回他的腰间,嘴上不饶人道:“再弄丢了我可要狠狠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