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们死!”
中年人飘身缓缓落地,茫然看着火线,浮泛的双眸中似有挣扎。
“好啊!你一个小小凝气三层的修士,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于我,很好!”中年人的声音变得极其沙哑,仿佛压抑着无穷肝火,通红的皮肤下肌肉隆起,青筋突暴,背后剑伤处,血肉缓缓爬动,伤口竟肉眼可见的开端愈合。
俄然,一个梦幻的声音在中年人耳畔响起,那声音充满了魅惑,令民气志沉迷,又仿佛是某种号令般,直击心灵,想要去听令,中年人的眼神变得板滞,不过雷光符已经被他打出去,化作一道雷霆击落大地。
仓促之间,中年人身形一歪,偏头避太长剑,随后一脚横扫,要将杜思雨踹飞出去,凭重伤的杜思雨是躲不开这一脚的,幸亏另有孤细姨在,一样一脚,将其禁止,却接不住中年人那一脚庞大的力道,身材离地,惯性使他在空中翻转数周。
“过来……”
公然,这香有古怪!
孤细姨怒了,如果能一起走,他也不消搏命抵挡了,忙急道:“杜师兄,你听我说,我应当还能再抵挡一阵,你有求援的法门,快走……”
中年人俄然扬手一挥,罡风残虐,如山石撞击将杜思雨击退,更有一根铁索紧随在后,刹时将其缠绕束缚,接着,中年人飘身而起,点出一道符箓,符箓遁向远处,在空中化作了一道雷霆,直奔孤细姨而去。
中年人面色阴沉到了顶点,眼神中是无尽憋屈与愤激,又一次着了那臭小子的道,这一剑避无可避,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面色蓦地变得狰狞,顷刻间将手伸入怀,只听“咔嚓”声响,似被捏碎了甚么。
孤细姨确切是个狠人,身形翻转间,还不忘咬牙挥动燃香,砸在了中年人肩上,中年人现在重心本就不稳,可骇怪力压得他双膝一屈,竟是被砸得跪倒在地,与此同时,孤细姨也摔趴倒地,浑身剧痛。
中年人吃痛,可还没有结束,又有一柄长剑刺来,带着吼怒之声,角度刁钻,凌厉非常,直逼喉咙,持剑之人恰是杜思雨。
但是还不等孤细姨持续开口,中年人的声音已经传来。
在中年人惊奇不定间,孤细姨另一只手已经持刀劈下,脱手狠厉,涓滴不拖泥带水,你想让我死,我就先弄死你!
杜思雨非常当真地看了孤细姨一眼,没有去问这燃香为何物,也没有问他为何能运转修为,只是简简朴单说了三个字。
中年人错愕,紧握巨锤的手被震得发麻,对方的力量仿佛俄然间暴涨了数倍,燃香当中包含了可骇怪力,竟给他一种不成挡之势!
二人立即如临大敌,孤细姨率先冲出,一手持燃香,一手持大刀,口中一样收回震天吼怒:“杜思雨,本日我若因你而死,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前面的话杜思雨没有说,只是冷哼一声,即便是身处此等地步,她果断的眼神当中仍然有冷傲,话语更是偏执,听得孤细姨的确火冒三丈,那种有理说不清的感受憋得他好不难受。
闻声,中年人较着顿了一下,眼中挣扎之意更浓,不过终究还是缓缓抬手掐诀,束缚杜思雨的铁索为之一松,也就是在这顷刻,中年人神采蓦地一狞,从苍茫中摆脱,手诀刹时变更。
本来统统也正如孤细姨所想停止着,可这杜思雨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本身流了那么多血,为了那一线朝气搏命抵挡,机遇明显就在面前,她只需求悄悄拜别,即便以后被发明,本身也还能再抵挡半晌。
“一起走!”
就是这一抹挣扎,使得杜思雨眉头紧皱,面色愈发惨白,不过她却咬牙再次开口。
谁要跟你一起死,老子搏命抵挡,助你逃离,那都是想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