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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只是让董俷感到烦恼的话,那么羊衜所呈报的另一个战果,让董俷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法衍沉吟道:“十万俘虏的确是一个大费事,留着也不放心……不如,效仿长平之事?”
董俷坐在大帐里生着闷气,同时心内里沉甸甸的,有点不舒畅。
苏则眼睛不由得一亮,“以胡杀胡?主公高见!”
董俷俄然开口,禁止苏则说下去。而后看着法衍,“想必先生另有话要说,对吗?”
“自高祖以后,先有白马之围,后有昭君出塞……到了光武天子,更拨出朔方,供南匈奴人居住,每年拨出大笔赋税,以安抚这些域外蛮人。可成果呢?我们获得了甚么?只要中原稍有动乱,这些匈奴人就立即变得不循分。叩边劫夺,无恶不作。文师,你是扶风人,当见过被匈奴人劫夺以后的惨状,难不成还要讲仁恕?”
朔方大捷,各地得胜文书纷繁传来,但是那韩遂还是逃脱了……这让董俷很不高兴。
董俷对这类做法是深恶痛绝,在他看来,胡人之以是会有明天的强大,就是因为这类所谓的大国气度。鲜卑人也好,匈奴人也罢,董俷只要一个字,那就是打。
董俷不得不当真的停止考虑。
他生于扶风,厥后游学并幽,所见到过的惨痛气象,数不堪数。
“不可,如许做会让主公为千夫所指。主公现在所完善的就是名声,这件事如果鼓吹出去,那主公这辈子就甭想在翻身了。不可不可,绝对不成以效仿长平之事。”
法衍领命而去,苏则和羊衜则是神采惨白。
“这个……吴忠侯最好是三思而行。”
典韦一眼就看出,董俷这会儿有点情感不高。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