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甚,舒兰不幸兮兮地望着程卿染:“大哥哥,我能不能就在你家住下?”
屁股上被抚摩过的处统统种清冷的感受,舒兰只感觉舒畅极了,用力地摇点头:“不疼,很舒畅!”
程卿染截然分歧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芳竹的心,可她毕竟服侍了他那么多年,熟知他的脾气,不但没有暴露半点不悦,反而朝舒兰和顺的笑了笑,这才轻步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天青色的床帏下,程卿染替那人涂药的手是那么轻柔,谨慎翼翼的,仿佛部下是他最保重的宝贝。
程卿染看着睡得苦涩的小丫头,无声一笑,悄悄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叮咛魏大翻开车帘,萧洒地跳上马车。
“不消,”程卿染独自往院内里走去,“今晚她就睡我房里。”
刚说完,就听身下传来清楚的肚子咕咕叫声,不由莞尔。
“老爷,到了。”魏大稳稳地愣住马车,朝车内里道。
芳竹恨不得堵上舒兰的嘴!她底子没有效力好不好,这么一下就喊疼,这小丫头不会是用心的吧?
芳竹刚要说话,程卿染已经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舒兰高高肿起的小屁股,声音降落地号令:“你下去筹办晚餐,这里我来就行了。”直接把药瓶抢了畴昔,侧坐在床前,笑着对舒兰道:“乖乖躺着,我给你上药,涂了药,屁股就不疼了。”
“不想去,到娘舅家就不能睡懒觉了,三表哥也总跟在我身边,偷偷打个盹儿都不可。”舒兰嘟着嘴,想到三表哥那张不断凑在她耳边说话的嘴,她就烦得慌。
程卿染没有答话,只叮咛她去取伤药来。
即便平时再沉着沉着,听了这短短一句话,魏大还是错愕地张大了嘴,只是没等他问出口,程卿染的身影已经消逝在照壁后了。
芳竹本年十七岁,是程卿染已故奶娘的独生女儿,从懂事起就在程卿染身边服侍,知书达理,落落风雅,垂垂地就成了他身边的大丫环。程卿染分开都城前,斥逐了一多量奴婢,也曾筹算替芳竹找门好婚事,无法芳竹说甚么都不肯嫁,程卿染对她又不能像普通的丫头那样斥逐或卖人,再加上他的衣食起居都是芳竹亲身打理,便把她也带到了这偏僻小镇。
刚走进他的听雨轩,大丫环芳竹就迎了上来。
魏大微微低头,粉饰住眼中的惊奇:“老爷,要不要叮咛人去清算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