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中间是一块两尺来长、一掌多宽的木板,上面绑了软软的锦垫,两端系着健壮的麻绳,麻绳另一头别离紧紧绑在两根儿臂粗的枝杈处,保管不会掉下来。舒兰家里也有秋千,倒是绑在爹爹特地买返来的铁架子上,不像这两株杨树合她的意。
朱元宝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四个字:“你有病吧!”
朱元宝低声道,肉乎乎的面庞忽的红了,好像爬上第一抹红的水蜜桃。
小屁股对准锦垫,舒兰用胳膊懒懒地环住两侧麻绳,脚尖一点地,就悄悄闲逛起来,远远看着春杏隐在葡萄藤后的粉蓝身影,忽远,忽近。凌晨的阳光斜洒过墙头,当她晃向东边的时候,阳光就会劈面而来,晃归去的时候,人就藏在了树影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宁谧畅意。
舒兰耳朵一动,伸出脚停了秋千,歪头听那边的动静。
那边院子里有株柿子树,从舒兰的角度看去,就见一个穿戴灰绸圆领袍子的少年被绑在树干上,头上戴着一顶银灰色的高帽,侧脸圆乎乎的,白白的,下巴上的两层肉非常较着。
舒兰在炕上翻了个身,老太太睡觉时不喜好有人在身边服侍,方才守在外边的春杏又去便利了,恰是溜出去的好机遇。
朱来财打的是个活结,舒兰费了好大的力量才让绳索松动了一点点,但她却没有半点放弃的心机,低头不断地斗争着。
“蜜斯想吃樱桃,奴婢再重新给您洗去,不过,您还是跟在奴婢身边儿吧!”春杏可不敢再让她本身玩了,这但是秦家人的心头宝,凡是出点不测,她就等着被卖出去吧!
富强的柿子树下,一个粉雕玉琢的粉衫小女人抬起细白的小手,捧着两块浅绿色的绿豆糕,朝比她高出半个头的胖小子伸了畴昔。
舒兰转头看了一眼,没吭声,乖乖跟着春杏走了。
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蹑手蹑脚地趴下炕,舒兰抓了两块绿豆糕放在口袋里,悄无声气地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