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不觉得然,手握着花生米,放在桌上,眼神打量着邱艳拳头的大小,轻吐出个数,“六个。”
一年四时,小孩子最喜好的就是过年了,有肉吃,有新衣服穿,再穷的人家,过年的饭桌上都会多弄几个菜,大丫穿了身大红色袄子,是安好芸做的,衣服大了,愈发衬得大丫身子肥胖,白净的脸不如沈聪掌心大。
回想小时候,沈聪神采愈发温和,手捏了捏大丫面庞,笑道,“大丫像她姑姑,是个费事的,你别胡思乱想,得空了,多个大丫做两身衣衫,小孩子长得快,衣衫很快就不能穿了。”
她做月子,大丫的尿布都是沈聪洗的,以往洗衣服对付的沈聪,大丫的尿布却洗得干清干净,他力量大,尿布洗了几次后皆泛白了,钱婶子和她提及这事儿,她哭笑不得,暗里底和沈聪说过两回,将尿布上的肮脏洗洁净就好,别用力搓,搓烂了,还得问人要尿布。
他好几次伸脱手想抱大丫,沈聪不肯放手,抱着大丫坐在凳子上,和邱艳两人玩猜数字的游戏,邱老爹干巴巴等了会儿,最后,心不甘的出了门,邱艳笑沈聪道,“爹想抱大丫出门转转,你把大丫给爹就是,没看爹等了好久?”
“好。”邱老爹眉开眼笑,别提多欢畅了,脸上没有半点嫌弃,邱艳给沈聪使眼色,“今后一家人都要围着大丫转了。”
肖氏面色一白,怔怔的点了点头,“艳儿二伯常说我说话直,易获咎人,我内心没有坏心,聪子,你别和二伯母普通计算。”她觉得沈聪会和她说邱蜜的事儿,没想到是另一桩,沈聪面冷心热,开初多少人不看好这门婚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沈聪好与不好,大师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甚么好回嘴的。
邱艳晓得本身一番话是白说了,沈聪比谁都护短,大丫的屎在他看来都是香的,邱艳挨着沈聪坐下,挪了下桌上的篮子,挑了颗花生剥开放进嘴里,道,“把大丫放小床上,我去灶房弄饭,你担水把大丫的尿布洗出来,天冷,早点洗出来晒着,别用的时候没了。”
午后,邱老爹约了人串门,本想抱着大丫出门转转,邱艳没有有身那会,村里闲言碎语多,这会儿孩子生下来了,邱老爹心底只觉扬眉吐气,多少有点夸耀的心机,特别,沈聪和邱艳陪他过年,实足的孝敬。
邱艳想起昨晚,微微红了脸,生完孩子,她腰间长了一圈肉,松松垮垮的,身子跟着丰腴很多,她问沈聪是不是胖了,大丫睡在里侧,她趴在沈聪身上时较着感受他在喘气,若不是胖了,他怎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