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暖和的点头,肖氏则冷哼了声,嘀咕道,“挑三拣四,沾再多的喜气都没用……”肖氏声音低,逢着大师晓得前些日子产生的事儿,等着看她们笑话,因此都屏息静气着,听着这话,世人眼神一亮,有种“公然如此”的神采,有功德的媳妇抵了抵肖氏胳膊,“如何,你和你大嫂帮手说的两门婚事,艳儿都没应?”
严氏和肖氏若晓得这事儿,不晓得跳多高,闹多短长呢。
噗嗤声,邱艳笑了出来,想着萧氏和旁人闲谈时提及的一些事儿,肖翠翠的一番话,若她是个男人,怕要会错意了,抬眸,对上肖翠翠受伤的目光,邱艳往外边看了眼,门挡着视野,看不清肖氏的神情,直截了当道,“不可。”
饭桌上,肖氏和严氏对视一眼,两相生厌,终究,还是肖氏败下阵来,启事无他,严氏脸皮厚,边夹碗里的菜,边和她酬酢,明显眼神讨厌,面上却淡定自如,肖氏自愧不如,实在,输给邱艳就能看出她不是严氏的敌手。
就在这时,门外走来一人,脸上堆着奉承的笑,狭长的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打断了二人的话,“艳儿姐姐来了,恰好,我有话和你说呢。”
谁家不是存着粮食,省吃俭用过日子,余裕到卖粮食的则少之又少,垂垂,邱老爹手里的地步才叫大师起了心机,邱艳娘身后,邱老爹娶过一个媳妇,因着邱艳的干系,邱老爹把人送走了,以后就老诚恳实扶养邱艳长大,邱家为给邱老爹说亲,磨破嘴皮子的人大有人在,邱老爹平时好说话,在这件事上态度果断,说甚么都不肯另娶,族里想过继个儿子,邱老爹也没承诺。
美目流转,邱艳缓缓点了点头,看向屋檐下的二人,号召道,“大伯母二伯母也来了?我进屋和柳芽姐说话,待会出来陪您坐坐……”
邱艳满目娇羞,“你从哪儿听来的?”
传闻几个儿媳中,只要她娘是老太太做的主,爱屋及乌,老太太打小对她好,分炊后还会攒钱给她买糖,病得严峻那会,见着谁都叫她的名字,还偷偷给她塞钱,邱艳不要,老太太就哭,顾恤她没了娘,日子苦,老太太走了,给她留了好几个碎银子,这事只要邱老爹晓得。
“艳儿站在门口干甚么,快进屋。”人逢丧事精力爽,柳芽满面害羞的坐在炕上,朝她招手。邱艳拉回思路,清浅的勾了勾唇,抬脚进屋。
“我娘家侄子年纪也小,艳儿本年十五,四弟的意义,找个十七八岁的合适,我娘家侄子,要么年纪小了,要么已经说亲了。”肖氏这话不假,邱生真的存了给邱艳说个十七八岁的男人,从邱生嘴里听到这话,肖氏骂了邱生一通,谁家男儿十七八岁还没说亲的?邱生清楚是看不起肖家,拿年纪当回绝的借口罢了。
邱艳抓起中间的花生,剥开个,悄悄一抿,花生外的红大衣散落,她谨慎的拿碗接着,照实道,“婶子人不错是不错,你嫁进门,对你诸多抉剔也属普通,想我几个堂嫂进门那会,折腾出很多事儿呢,举目望去,咱村里当了婆婆的,谁是个费事的?”
肖氏扁着嘴,斜睇了严氏眼,聪明回,把话抛给了严氏,严氏不是想做老好人吗?她偏生不如严氏的愿,“问我大嫂吧,我回肖家了,前些日子才返来。”
柳芽是柳家长姐,个子娇小,身子肥胖,比邱艳大一岁,不如邱艳身子骨结实,邻近结婚,柳芽屋里摆放的家具也多了,有旧的,有新的,庄户人家,甚少有人会购置嫁奁,柳芽娘念着柳芽夫家在村里也算大户,为她购置了两三样家具,一张四方桌,两口红色的箱子,其他的,都是家里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