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多年不敢招惹沈聪,便是因着这个启事,今时,愈发怕他了。
沈东沈西皆已结婚,罗氏管着家,盒子里装的是这些年存的银子,沈东沈西结婚,未免旁人说他苛责两个孩子,婚事办得热烈,家里的银子也散出去大半,剩下银子全在这了,本是要留着给罗氏生孩子坐月子用的,没想着,都没了,甚么都没了。
“老头子……”听不到沈老头说话,罗氏心虚,本日这事儿,说到底,是沈西挑起来的,这些年,两家互不来往,沈西不招惹沈聪,就不会产生本日的事儿,她担忧沈老头将统统怪在沈西头上,嘤嘤哭了起来,“老头子,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就没了?”
“没有的事儿,我问过阿西了,阿西就是撞鬼恐吓恐吓阿诺,她本身胆量小,不经吓,怪谁?”沈老头说这话,涓滴不记得沈芸诺在家,他和罗氏对她做过甚么,关在屋里,脱了衣衫,拿着辫子抽,早晨,罗氏睡不着觉,也会趴在窗户边,撞鬼吓阿诺。
沈西昏倒不醒,罗氏身下见了血,沈东和他媳妇帮手把人扶到床上躺着,沈老头气得眼眶充满了血丝,沈家世人担忧他想不开,只能说些安抚的话,罗氏一大把年纪了,他们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沈东说出真相,世人才恍然大悟。
当年,如果未曾让罗孀妇进门,沈聪不会成为这模样,若不让沈东沈西入沈家属谱,沈聪也不会分炊单过,和沈老头闹翻。
边上,替罗氏止血的沈东媳妇面色一白,脸上神采呆滞了会儿,缓缓低下头去。
又一群人分开,屋里,再次归于安好,沈老头抱着凹凸不平的盒子,坐了起来,沉默不言。
孩子长大了,羽翼饱满,而他们上了年纪,再也不是沈聪的敌手,何况,沈聪今非昔比,手里那群人,个个不是善茬,除了谦让,井水不犯河水,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