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凶神恶煞,哪能把钱收得返来?偏生,他不是到处与报酬难的性子,连去两回那里还美意义?最好的体例就是不借,两不相干,以后也不会有烦苦衷。
都说乡间妇人无知,言语粗鄙,骂人时,会的话却很多,邱生懒得计算,见两人走得不见人影了,才扛着锄头往菜地的方向走。
邱铁拂开她的手,面色不喜,迎上邱老爹的目光,牵强的扬了扬唇,皱眉道,“还不是因着这几日天不好,麦子堆在屋里晒不干,眼看缴税的最后刻日要到了,想问你借点粮食……”
邱艳敛了笑,想到沈芸诺,眸色闪动,竟不知该如何说。幸亏,莲花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三言两语又说其他的去了,雨断断续续,湿着天,晒麦子的也只能歇了心机。
沈聪对她是何设法她还不知,若因着芝麻大点事儿捕风捉影,沈聪还觉得她容不得人小肚鸡肠,邱艳不想沈聪如此看她。
虽说都是庄户人家,很多男人娶不到媳妇,对女子名声一事儿不是格外看中,但是,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重视女子涵养,庄户人家也分三六九等,珠花想要说门好婚事是不太能够了,方翠娘从小重男轻女,谁家给的聘礼多,方翠娘铁定会把她给卖了,方翠自顾不暇还能和珠花一块乱嚼舌根,有她哭的时候。
之前,莲花不费事,和邱长胜说亲后,陆氏整天在她跟前耳提面命说了很多,莲花心机一动,想清楚了此中事理,转怒为喜,笑出了声,“就该那样才好,早点嫁出去,村里也清净些。”
以后,他就看开了,再没问人借过粮食,来得及就直接挑粮食,来不及就给银子,不过给银子多少会亏损,走投无路,也没其他体例,只能给银子。
拿出针线篮子里的针线,抬眸,才发明邱艳眼含肝火,清楚是被气着了,如此她内心反而好受了些,拖着长音道,“你也别气着自个了,我被珠花恶心好长光阴了,没脸没皮的,就该撵出村才好,阿诺哥哥生得高大威武,面若春山,哪是珠花那种坏心眼的人能配得上的?你和阿诺哥哥才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