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的夸奖,孩子顿时嘻嘻的笑起来,接过了碗,高兴极了。
红衣白雪,清春季乐。
“第一折。”
“感谢,很甜。”
等统统百姓回过神来的时候,大戏已经闭幕。
“嘿,那唱戏的来啦!”
“这一去~使寒暑不侵其体,日月~不老其颜。神垆仙鼎,把玄霜绛雪烧成;玉户金关,使姹女婴儿配定。身登紫府,朝三清位列真君;名记丹书,免九族不为下鬼。阎王簿上除存亡,仙吏班中列姓名。指开天涯天涯路,引的诱人大道行~。”
【抖袖袍】
鸿影点头,李辟尘看着她,轻声一笑:“本来如此。”
那女人长得美极了,便是李辟尘看了,也要赞一句,当真是不食人间炊火。
鸿影女人上前,单膝跪下,一只手持剑,伸出别的手去,她闭上了眼睛,带着独属于女子羞怯的笑,那身子……转眼化了烟云轻散。
一报酬一人,不知剑起那边,不知剑落何方。
“仙有仙道,魔有魔道,神有神道,诸修行之士互不滋扰,唯低境行者常有抵触,但斗争之地也少触及凡人,魔门当中,除那五尘,极乐二地,森罗、枉死皆不入人间,渡魂已灭,傍晚不明,而血坞.....倒是个大恶难除。”
“君……不肯与妾同舞吗?”
平话人奇特:“你信赖妖的事情,乃至也能了解草木成灵,但却不以为玉石能窜改成猛虎老翁?”
她开了口,仍旧清冷,但却带着一丝期望与祈求。
【剑红绫】
有墨客去赞,有百姓在言,有军士在语,有平话者....或笑或惧。
鸿影昂首,只是用那秋水般的眸子,凝睇着李辟尘。
“鸿女人,喝口糖水吧....和缓着呢....”
平话人叽叽呱呱的喊着,但是那些百姓都是笑:“故事听得差未几了,平话人,走吧,我们也去看大戏,你那铜板赚的也够花了,还干吗要和大梨园子抢买卖呢?”
“在,天然是在的!”
男人在舞,女子在动,爽剑交叉,偶有工夫会聚,搅乱风花雪月。
大戏很快开端了,百姓们人头攒动,平话人也不再多嘴。
【剑起舞】
说罢,笑了笑,又道:“六千里外青山,玉做的虎,铜变的人,茯苓化作了神?另有一柄被红菱裹着的剑?这一点也不顺口,就是你随便说的故事吗。”
“大圣大圣,四百年来人间绝,不闻六合且听音,斧劈南柯为枕,刨了黄粱做席!不见剑气开天阙,只道尘凡战战……”
李辟尘接过了剑,看着她:“你要我和你一起舞剑吗?”
她满足了,心神摇摆,连那脸颊上都染上绯红。
李辟尘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风趣。
梨园子不晓得甚么时候消逝了。
那梨园头子化了个青头红脸大猿猴;俊美怜人化了个身披灰袍的野草神;老翁化了石头怪,老妇人化了个铅石精;两个男人昂首,俱都成了铜奴儿;幼猫点头变玉虎,老马跺蹄成金灵。
“早见得浮世灯火,又不明百岁工夫!只知那黄粱大梦一醒,日月之下~仍旧孤苦伶仃!”
“舞剑器!”
平话人有些慌:“我还没说完呢!前次我在六千里外青山中见到了玉虎,我还见到了石头做的老翁和我点头!另有另有......”
又是一幕,帝君稍退,而鸿影女人抱剑下台,已换上了一袭红衣,倾国不老。
……
这一戏开演,讲得是一名东元帝君出世,点化人间名为李尘的年青官员的故事。
平话人哈哈一声笑了:“也是,算了,你们就当我之前说的都是梦话吧。”
李辟尘骑着龙马而去,走出大关,行到山林当中,却见到那梨园头子呈现,连同老翁老婆,怜人二汉,幼猫老马,面向李辟尘,而后,俱都叩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