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公如此说,殷罗平顿时愤恨:“可惜我法力不济,比不得他!”
“白脸渔夫!”
白脸梢公笑笑:“不得再此地感慨,诸位,既都助我,那便请你等看一场大戏!”他手指上,那铁弦一动,悠远处,一尊妖人猛地心头跳动,竟然生出一股惊骇之情来。
他如此想着,但是同一时候,白脸梢公已施法力,哈哈一笑,那六合之间,乾坤倒颠!
“如何事情?!我已离赣老城,这心悸从何而来?”
只一瞬,火线阴天之下,云卷云舒,冥海以后,一道山影沉浮。
五鬼行处,门墙不破,却可移山挪岳,而五鬼又有五瘟之说,故乃封神榜中五尊瘟部正神下凡!
他再昂首,见李辟尘,其人身外仙云绕体,晓得这是个有道神仙,顿时恨得牙齿紧崩,目光怨毒至极,死死盯着,怒喝道:“不在仙山清修,来这尘凡骚动!这冥海之事,与你何干!端的是没事作的野狗,下了山来撒泼!”
“陈清阴,你这一起,杀有一千六百三十二尊生灵,此中因果,你可知有多大?”
“可不得有这么轻易,先走......”
他话语中毫无改过之心,白脸梢公点头,哈哈一笑,只见一道阴光浩大,此中三枚光团落下,当首一尊金光环绕,其二一尊白骨冥冥,第三一尊黑风震惊,恰是三魂劈面!
白脸梢公开口,这厉鬼嘶嚎,恨恨一道:“我道多少!我本已是鬼仙,当证鬼仙大道,这些个生灵灵魂,都是为我而死,当是为道而灭!”
白脸的梢公回身,对那吹笛的梢公打个顿首,那后者行礼,然笛声仍旧。
火线冥海滚滚,那苦舟渐近,却忽的停在远静处泊,此时,只见那尊梢公吹气木笛,其音如云,其音如铃,婉转而出,婉转而落,跌宕起伏,击民气间。
音出神,眼中如见金叶飘零,那无数人儿站立,火线一株公孙木摇摆枝桠,上可见,窥得金顶;下临尘,只观须根。
那旁侧,游道行也是开口:“如此一尊无辜道者就此灭去,当是.....诶....”
言语之间乾坤乱,只是瞬息,五尊鬼神俄然临尘,正抬山移岳,来至那妖人头顶天阙当中!
白脸梢公哈哈大笑,此时对李辟尘身后一言:“你躲甚么,怕我杀了你不成么?”
“那道人可惜,被鬼仙附身,阴灌真灵,灵魂早已灭了洁净,救不得了。”
一刹时,阴云盖世,浩大万里!
“且说二黄村中有个妖人出,杀了三百余人,打死了这第三魂,杀了这鬼神肉身,扬长而去,我心中考虑,当得便是那厉鬼附身。”
陈清阴面色当即一变:“本来如此,有人助你渡了三魂,这才引出冥海来,让你法力复归!”
李辟尘把本身猜想言明,此中关头细细说出,梢公听闻罢了,一声微叹:“是他,是他了!那木锤便是打魂之器,除了这鬼神仙物,谁也炼不得的。”
他那身边,只见五尊鬼影显化,各为青赤白黄黑,合法与那五神道魔天王化身不异之色!
一道鬼音浩大,铁面中射出两道神光,只消半晌,这方地盘上,冥魂俱起,浩浩大荡,一起看去,那些个腐朽肉身,失魂生灵,俱都站起。顷刻间,肉身落去,化作白骨天军!
李辟尘一点陈清阴,骂道:“王八犊子!”
李辟尘一见此法熟谙,脑海中电光火石,再一想,倒是脱口说出这神通真名!
“见过了,他还骂我哩。”
陈清阴一滞,此时李辟尘摇点头,啧啧一声:“我爱管事,你算甚么,在这里吠?”
大雾遮世,此中清风绕绕,那梢公带斗笠,披蓑衣,所着打扮像极了青箬笠,然气味不成明,却知定有地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