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听完李辟尘所言,那金眸微动,雪眉淡眨,躬身施礼:“弟子明晓,既如此,弟子以法行道,以道求清闲,还请徒弟传授雨法。”
白蝶如此说,这番言语,让边上姬紫云抬开端来,寅虎目光暴露讶异之色。
李辟尘盯着白发孩子,后者微微沉吟,悄悄拱手:“敢问师父,有甚么道可求?”
清闲,清闲,长生与清闲相互连接,却又能够拆分开来,互不来往。
“不成得。”
“清闲者,看天而知四时之轮转,观地而知万物之生辰,人与六合皆合一,却又超脱而去,打作比方,却无得当之说,只道是一滴从天外来的雨,是一道从浑沌中吹来的风。”
“乾坤未生我已生,六合未现我已现。”
“敢问云法可得否?”
白蝶拱手:“敢问师父,可得清闲否?”
一只胡蝶,寿命极短,所思虑的应当是如何活下去,而这只白蝶想的,竟然是如果不能活下去,那不如活的出色一点?
白蝶恍然,只是叹一声:“弟子惭愧,好高骛远了些。”
“这不是空谈,曾经我遇过一人,他神通盖世,为道而痴,那心落空,却强行寻到天门,然乾坤不看他,故此不为他敞开大道之门,而他也是勇敢,言明既然六合不入,那他便永不叩那天门!”
白蝶又是拱手,他的礼数非常全面,如人间有德行的士子,固然面貌身材仅仅十岁,但心性极其老成:“清闲者,身不受六合所束,心不被万道所窥,只道乾坤寰宇,大千万处,皆可畅游无碍,那神也不得反对,那仙也不得跟随,那魔也不得来见。”
李辟尘听他言语,反问:“你所谓清闲,何为心中所求之清闲?”
李辟尘慨叹,这番说的,恰是偶然道人。六合阻他入门,大道拒他于外,偶然不成行天,然偶然不叩天门!
修道者多为道去,所求长生久视,清闲为心之所往,然很多修行者皆故意有力。
李辟尘点头发笑:“白蝶啊白蝶,你虽听我之言,思我之语,观我之行,但这般事理,天下说通了,那也未曾有几小我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