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锤了锤胸口,倒是之前被刀劳一拳打中,伤势还未病愈,嘴角又流下一丝鲜血来,李辟尘自嘲,苦笑,对寅虎道:“你看我这吐血连连,怕不是早有三升?寻个处所灌溉花朵,说不定还能帮它成精呢。”
“傍晚地邪术果然短长,五瘟之气我也是头一次碰到真货,传言仙神沾之则伤,吸之则法力大跌,如果入了五瘟阵中一炷香,便是一身道行尽去,化作凡人被浊气腐蚀而死。”
刀劳运应三浊而生,为霍乱之属。地神们听闻此事,顿时大惊失容,纷繁于人间现出真身,领着所属之地中凡人百姓,赢鳞毛羽逃遁,朝外迁徙。此中也有不肯走的,那些地盘山神告之不听,仍旧我行我素,气的诸多地神拂袖而去,也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那四臂无目标怪物扒拉着大地,仰首吼怒,每当瞥见那张可怖的面庞,孔梦秋便会感到一阵恶心反胃,浑身几近都没了力量。
他说完驾起乌云,暴雨随行,乃雨脉筑基境弟子,此时十位仙家中飞出六人,站定四方动手布阵。李辟尘见雷法一方只要一名仙家,便上前去,那雷脉神仙乃是玉液弟子,修为诸仙最高,见到李辟尘,他认得,笑道:“你之前行雷法降魔,恐也累了,此时另有几分法力?且先歇着,让你师兄我代你施法便可。”
孔梦秋上天,见李辟尘,后者手掌一招,照地青动手,他无法一笑:“为得积储法力,眼下也只能发挥这类祭奠之法,没得半分杀伤之力,只是临时让那恶厮混乱罢了。”
另一方,仙言传世,藏鼎神仙站立云端勾引刀劳,发觉清气流转,那刀劳记仇,喷吐浊云朝天而散,孔梦秋发挥龙鼎之法,将那些浊气一一收取,但数量太多,他施法一阵以后便逃离本来地点之处,心中暗自叫苦。
远方有笑声传来:“十万没有,十个够不敷?”
寅虎连惊道:“主公此言不成说,不吉利。”
孔梦秋大惊,那大手已然落至面前,避之不得,他赶紧祭起龙鼎,刚要施法,忽的苍穹上一声清叱传下:“着!”
赵无恨落下,对李辟尘笑道:“仙言已收,我寻你玉简而来,算不得晚吧?这位想来就是藏鼎仙家,多谢互助!”
李辟尘道:“好了,仙言已起,诸太华仙家已经驾云而来了,那刀劳走不脱....咳咳。”
那白袍嘲弄:“这便是你曾经言以直抱怨?”
“哈哈哈哈!”
随天音动,只见一柄松木石剑从天而降,照地青落下,正打中那只手腕,三清运转,顷刻击伤刀劳一臂,让其秽血放射,那手收回,孔梦秋赶紧提起云头,此时远方一阵战鼓擂动,模糊有天雷之音,孔梦秋转头,见到李辟尘站定云端,身后一尊天公虚像显化,擂动天鼓,下方刀劳顷刻被雷音入耳,混乱起来,寻不到孔梦秋踪迹。
正此时,刀劳身躯忽的趴伏,似在蓄力。孔梦秋身形一滞,下一刻,一只手臂忽的伸出,朝天而来,四指伸开,遮天蔽日,正要把孔梦秋从天抓下!
李辟尘道:“天兵已至,道兄可否再战?”
龙鼎之法虽克地浊,但无法两边差异太大,又有傍晚法加持,两边耗损完整不在一个程度之上。孔梦秋逐步力乏,而刀劳则全然没有半点窜改。
孔梦秋一愣,随后大喜,再看李辟尘身后不远处,一片雷云满盈,烈风相随,五个呼吸后,那雷云行至近前,上方站定十位仙家,修为各别,风雨雷云四脉皆有,俱是太华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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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尘对宁元芳伸谢,回身驾云而去,这边桃岩山地盘消逝,倒是动用神力,召四方地盘山神,命他们救济凡尘生灵去了。
雷脉白袍大笑:“好一个李辟尘,话提及来挺成心机,却也很有事理。也罢,你来助我,如果法力不济与我说声,调息打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