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寅向李辟尘投以扣问的目光,而李辟尘稍是开口,那话语很轻:
“当初刀劳乱我修行之地,染那万林诸木,我洞府被毁,无法之下出去掳掠......至于师兄说我心中有神,此神之意我大抵晓得,意为心中紧绷之弦,不能松弛,此如果当年我化形以后多吃一点生矫捷肉,多感染一分浊气,现在我怕是早已被师兄打死了。”
“一口钟?”
“说了一半?那剩下一半是.....”
他看向李辟尘,俄然笑了一下。
列寅如有所思,但却又不甚明朗,而李辟尘长言一声:“我之前与移山所言,说是七日以内有人来峨眉山寻我,便让他去知名殿等待,但这话,实在我只说了一半。”
“黄尘骚动,现在孟魏安宁,然人间不宁,姜齐欲夺人皇之位,擅动兵器,已让无数人魂归幽冥,但大家皆盼别人来救,却不知本身实该自救。”
列寅言:“师兄也说,地仙有地仙之念,人仙有人仙之念,但此事,我感觉是大有可为,既然师兄已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故这当中牵涉尘凡,必定未几。”
云霄化海,李元心来到此处,那当中再见破观茅舍,火线一名弟子带路,李元心瞥见他来,便是打个顿首。
“且姜齐欲取人皇之位,可九玄论道期近,他再是猖獗,也难以获得此座。此事,掌教真人定然另有考量。”
“如果七日以内无人前来寻我,亦或是来了,却与我心中所想答案分歧,那么我或许便分开峨眉,不过究竟要去往那边,我也不晓得.......”
李辟尘笑了笑,随前面色就变得安静,那目光悠远,向着远方而去,好似能看到六合的绝顶普通。
“你那偃月刀,是在人间铁铺打的,现在放了,也不再施用.....”
李元心行过礼,便是开言:“敢问师兄,掌教真人可在此处?”
李辟尘感喟:“此番元心师兄不定会助我,掌教真人也不定会助我,神仙本就该出世而去,即便入了尘凡,也不该过量感染,以免被尘凡连累。那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一话,道是:化凡江里打个滚,起来浑身是黄尘。我感觉此话,当是甚好。”
列寅看他:“仙家修行出世道,莫非师兄要开.....出世道?”
.......
“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然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此去经年,究竟多少年,我也不晓得,或许是十年,或许是百年,或许是千年,总而言之,九玄论道,我或许会返来,也能够在论道以后分开,随后一去,或许难以再见。”
“列御寇。”
列寅笑:“苦中有乐,乐中有苦,这不是人间百态吗?师兄何故出此下问?”
列寅明白了,他沉言道:“师兄,这事情如果做好了,天然是大功德,如果做不好,引来的桎梏则是沉重非常,本来如此,难怪师兄言,元心首坐不定会助......看来师兄,已是十有八九,认定本身要分开峨眉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