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内头颅冲天而起,叶缘手中玄黄大枪横扫,此时已杀了不下百人,转眼间两百马匪去了一半,那残剩的人瞥见这尊“少年”杀神,都是心中惊惧,待到叶缘那目光朝某一处望去时,那处马匪竟然吓的崩溃,倒是策马回走,分开了大阵!
”我如何晓得你心中所想的?“
那大枪不是间隔眉心半寸,而是已经抵在眉心上,只需求稍稍一用力,刹时就会贯穿头颅。
李辟尘笑起来:“啧,你倒是个欲求不满的女子,说你好是忍辱负重,说你差是人尽可夫,说你计是不择手腕,说你乱是狗走狐淫。可惜可惜,只是你这幅臭皮郛生的都雅,脑袋里倒是住着个肮脏的蛤蟆。”
神威外泄,这是他身为神灵本就具有的特质,生而为神者,自统御一方六合,非论大小,南至天涯北达天涯也罢,掌中日月方寸江山也罢,便是掌一井水,也可称一个神字。
为神者,尊六合之道,行六合之法,受六合之令,得六合之造化,以六合为最上,乃造化所铸,代六合而行者。
相映红心中气愤,只不过她想的挺好,可惜,实际却不容得她如此。就在汗血马奔驰的时候,天空上忽的传来吼怒之音,只见一柄神兵遮天,从火线飞舞而至,如山似岳,轰的一下砸在汗血骏马身前,刹时把这马吓的前蹄扬起,而女马匪头子也是惊呼一声,砰的从马背上摔落在地。
四周的马匪早已跑的精光,此时两道身影走来,站在相映红身前。
李辟尘走上前去,“看着”那女子,相映红也看了看李辟尘,刚要说话,俄然听得李辟尘出言:“不要说些没有代价的话,你落在我的手中,任何心机我都能够堪破,你嘴上说的不过是些风尘的混账话,想着甚么‘春宵一刻值令媛’、‘本日之耻来日必报’、‘便是卖了身去,又欢愉了也留得性命,勾引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气血方刚的男人如何能抗住女子引诱?’。“
“当真。”
相映红到底在大漠纵横多年,她站起家来,望向了几步外的照地青,便要伸脱手去,她朱唇轻启,开口颤声问:“举起来便可走,当真?”
李辟尘一通话说完,相映红倒是神采又红又白,她想说的话都被堵了归去,嘴巴伸开,想要暴露个笑容,却只是嘲笑又是惨笑。
相映红顿时惊住:”你如何.....“
“呵呵......”
一时候,有一股奇耻大辱从心中涌起,女子咬了咬牙,面色涨红。她未曾想到,堂堂纵横大漠的马匪相映红,现在倒是栽倒在了一个瞎子的手中。
汗血马吃惊,回身跑开,相映红摔在戈壁中,这一下把她的胳膊都整的几近脱臼,她气愤至极,抬眼看去时,却见一柄被木头包裹着的庞大石剑耸峙在她面前。
叶缘盯着李辟尘,倒是如同第一次见他似的,心中暗道:常言道读书人的笔如斩魂钢刀,口诛笔伐杀人无形,这牛鼻子一通话说出,半个粗口也无,倒是句句如刀般扎在这贱婢心头,真的是诛命更诛心。
相映红不说话了,她的目光明灭,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心头却又有一股惊骇的感受升起,让她浑身冒出盗汗。
“这是个瞎子?!”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