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爵顿时一脸诧异,一是诧异安小意的嘉奖,二是诧异本身的心机接受度,如何被一个地球小女人夸两句就能心花怒放,特别小女人立在伞下,近在天涯,蒙蒙细雨给统统事物都覆盖着一层水雾,连她的眼睛也仿佛有些湿漉,非常灵动。
话一说完,安博尔本身都感觉不靠谱。这个基地是个单身考查团,叶寻去哪儿找个女外星人当托儿?地球女人就更不可了,安小意是小我精,一眼就会拆穿。再者,让她喜好上别人也不实际,这都八年了,忘了一干二净的事都能刨出来,明显是个百年不遇的断念眼。
视讯一接通,安博尔的脸又黑又长, 盯着面无神采的叶寻吹胡子瞪眼:“你诚恳交代, 我女儿是如何回事?”
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很大,安博尔愣了好一会儿,又头昏脑涨的提出好几个题目,叶寻都很有耐烦的一一解答, 安静的只像是置身事外的讲解员。
“她说,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初爱恋人, 还将影象中那人的特性描述给陆爵听,陆爵以为那是批示官。”
翌日一早,欧若韦就接到了病院的电话,称秦娅病情有变,请他速来。
陆爵却仿佛对此漠不体贴,转而道:“我要提示你,这‘互换左券’是一对一签订,除非一方灭亡左券才算取消,不然毕生有效。只是为了这件事,你就要绑定一辈子,不值得。”
“我指的不是批示官,是我。”
“你这个……”安博尔提气刚筹办开骂,一时又不晓得从哪儿骂起,只好沉沉的叹了口气,问他,“这事你筹算如何办?”
前面安博尔如何唠叨,叶寻都尽管当个热情听众,直到那最后一句,他终究忍不住低声插了句嘴:“恕我直言,您女儿可不是普通的地球小女人。”
“也不是没有。”陆爵俄然回应。
叶寻微微垂眼:“只要奉告她,我从未喜好过她,统统都是操纵。”
只是陆爵刚走进雨里就俄然想到,他此时是一身黑衣的“隐身”状况,安小意如何看的见他?
安小意一时只顾着消化惊人的究竟,连欧若韦这时走过来都没有重视到。
这一刻, 倒是有点老头子把女儿和丧天良的小狼狗捉奸在床, 指着小狼狗破口痛骂, 要求他跪地告饶写查抄,将来给女儿做牛做马的模样。
怒放的花朵刹时枯萎,陆爵有些吃力的吐出四个字:“此话怎讲?”
叶寻这才不紧不慢的落下后半句:“……恐怕不成。”
安博尔:“用得着这么费事吗,批示官就是她瞎猜猜错的……”
叶寻轻声应了:“好。”
叶寻“哦”了一声,灵巧的点头:“小意对洗脑术有免疫力,只怕越洗,想起来的越多。”
安小意:“来由?”
陆爵一愣,“假装”、“诡计”和“初级物种的上风”前后被拆穿,真是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陆爵让步了,一手接过她手里的伞代庖,悄悄“嗯”了一声。
安小意前脚回了家, 叶寻的Ipad后脚就急吼吼的响起,是安博尔用一块小蛋糕贿赂了基地信号员,死乞白赖的要和叶寻说上话,他就怕再晚几天,女儿就要委宛的问他介不介怀有一个年纪比他大,物种不明白的上门半子了。
欧若韦见到面色惨白的秦娅,神采一沉,上来就训话。
那边,安小意刚到Demon。
安小意骂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安博尔听了老不乐意了,先是攻讦外星人的超才气在地球水土不平,都是驴粪蛋大要光,又指责叶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常日就是一副懒懒惰散心不在焉的模样,关头时候总掉链子,不然如何连个地球小女人都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