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晴内心甜的就像吃了蜜糖似得,竟然觉的身上不再那么难受,在被子里灵巧的点了点头,低声嘟喃道:“有你在这里,我如何能够再睡着?”
定是他被炭盆烤热的原因,楚晚晴感觉他的手非常暖和,老是让她很眷恋,很放心。这类感受很熟谙,熟谙到想要落泪。
慕安风在分开前看着她轻柔含笑的睡颜,只见她脸颊通红,美的有赛过桃花的新鲜,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才转成分开,却不知这是大限将至的征象。
一听到鬼彻的名字,白溪月昂首看了眼慕安风,发明还是没有鬼彻的身影,抽泣的说道:“彻・・・・・・彻不要我了・・・・・・呜呜呜呜・・・・・・我要彻!”
给她盖好被子,捻好被角以后,见楚晚晴抓住他的手指,不放弃的轻摇了几下,不忍心的让步道:“好,我这就去叫她,到时候我爹见怪下来,你们别怪在我头上就好。”
若说身上不疼,那是假的,只不过挨鞭子也不是第一次产生的事,慕安风在感到身上没了冰冷寒气后,朝着楚晚晴走去,安然道:“此次的事,本就是我思虑不敷安妥,受罚是应当的,更何况这点疼痛对我来讲不算甚么。”
想到他身上被鞭子抽打过的伤口,不免又心疼起来,叹声道:“阿风,你也归去安息吧,受了叔叔的惩罚,好不轻易返来,我没能给你拂尘洗尘,反倒还拖累你到这里守着。”
楚晚晴把身子背了畴昔,不再看慕安风的脸容,自顾自的说道:“阿风,慕叔叔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要真的担忧江女人,不如快些把她送回金陵吧,遵循江家现在的环境,定是不会舍掉她的・・・・・・将来等我死了,你再做筹算也能够。”
“是。”侍卫仓猝从身上取出捆人用的绳索,对着白溪月哈腰施礼道:“蜜斯多有获咎,请包涵!”
她悄悄推着慕安风的手臂,带着几分撒娇的祈求,慕安风有些惊奇的望着肩膀上的人,把她平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脸容上没有涓滴的赤色,不知为何心中老是透着模糊的不安。
慕安风谨慎翼翼的把她放在榻上,柔声哄劝道:“睡吧,等你入眠了,我再走。”
楚晚晴吃力的从榻上爬起,斜倚的靠在床边 ,看着慕安风暴躁难抑的模样,嗓子眼里另有腥甜的味道,轻咳一声道:“阿风,你不要喊了,归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不如你让那孩子进我屋子里来吧。”
楚晚晴侧着身子,蓝色通透的双眸凝睇着面前的男人,一袭戎服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而立,周身被轻柔的火光覆盖,四周的黑暗中,却看得清他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也不知是在为甚么事好笑。
晓得楚晚晴在屋子里没听到他的安排,慕安风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让人们把她送回醉芙园去了。思来想去感觉留在你的这里也不铛铛。”
恰是因为关着江婉柔才要让她去柴房,一来有小我和江婉柔作伴,二来江婉柔心肠仁慈,让她好好哄劝一下这傻子,也免得这傻子到处哭喊,招人嫌弃,慕安风看了眼不远处楚晚晴的屋子,听到内里又传来几声咳嗽,摆手道:“我说关在柴房就关在柴房,你们甚么时候变得废话那么多!”
他不敢深想,握着晚晴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为袒护心中的慌乱,故作轻松的说道:“晚晴,比来我也不能常来看你,你好好共同彻公子疗养身子,如果局势稳定下来,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待会儿我就和爹说去,让他给我们选个好日子。”
楚晚晴被慕安风的话逗得轻笑起来,蓝色的眼瞳中带着淡淡哀伤,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里柔情似水,那笑容说不出的都雅,如同人间昙花盛开,绝美的倾入民气却又是那么短短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