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与刘氏则有些泄气与不甘,但见邓侧妃都低头了,也只好怏怏道:“妾身恭送王爷、王妃。”
她倒是很想拆他的台,不睬会他的装模作样。可这是皇宫,不晓得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她如果做出对湘王不敬的行动来,还不晓得会招来甚么祸事呢。
他撇撇嘴,甚是遗憾的道:“本王与王妃要进宫了,你等明日再来给王妃存候吧。”
“已是结婚的人了,倘若今后再有弹劾你的折子递到朕跟前来,你就给朕滚出都城去。”
时候已经不早,楚千岚再想给若棠拉仇恨,也不能迟误了进宫谢恩这件大事。
楚千岚淡淡道:“是,孩儿服膺父皇教诲。”
若棠刚展开眼,楚千岚和顺俊美的笑容就如许毫无防备的撞进她眼里。
约莫小半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毕竟昨日花轿从侧门进府就不说了,大师长了眼睛都看获得。就说新婚之日,父母高堂没有就罢了,连个前来观礼的都没有,若不是这湘王品德太坏了底子请不来宾客观礼,就是湘王底子没有聘请来宾。
或许有人就要猜想了,许是湘王一见新娘子的仙颜,就钟情上了?
这变态又要演戏了。
邓侧妃心安静气的微垂着头,和婉应道:“是。”
依着此人的行事,必然是后者无疑,说不定就算有来宾前来,也被他逐了出去。
高贵的天子一句话都没有对若棠说,乃至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将他们打收回去了。
采青轻声唤她:“娘娘,到了。”
这类时候,若棠自是扮出严峻羞怯的小媳妇模样来,跪在楚千岚身后,不敢昂首去看高座上的天颜,耳边只听得天子降落浑厚的声音不紧不慢又峻厉实足的警告楚千岚今后再不成胡作非为。
明天还是那样的态度,不过一早晨,他就对她这般密意款款和顺体贴,谁会信啊?
实在若棠昨晚在阿白身上睡得挺好的,阿白身躯庞大,毛发疏松金饰,又自带温度,比顶好的绒毯还舒畅。但她也不好拂了采青的美意,便依言闭上了眼睛。
只是现在才来与她扮恩爱,会不会太迟了?
若棠只顿了顿,就将手递给了他。
天子仿佛并不信他,只与他说了这么两句话,便摆手道:“去给太后与皇后请了安便回府吧。”
采青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传闻王爷晕马车。”
采青亦有同感,“您昨晚就没能歇息好,趁着这会儿打个盹儿吧。”
天子日理万机,楚千岚牵着若棠的手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会儿,才有内监出来请他们出来。
不管别人信不信,归正若棠是不信的。
若棠恍然大悟,弯唇一笑:“晕的好啊。”
他对她伸脱手来,金子般光辉的阳光底下,他也似披发着和煦金光般,看起来暖和又可靠。
进宫这段路若棠总算得了一阵子平静,楚千岚并没有跟她一块儿挤马车,她先另有些迷惑,变态既然盘算主张要给她树敌添堵,又如何会放过任何一个整治她的机遇?封闭的马车里头,不是绝好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