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妃倒是有些猎奇了。”若棠还是浅笑着,但是自称却换上了她一贯不大爱用的高贵的称呼,“邓侧妃你既与刘氏一贯要好,又如何会拿着她害本妃的证据到本妃面前来?”
“王府外务,本就该娘娘您掌管,妾身明知如此,又怎会恨您?”邓侧妃也有点扛不住了,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替本身辩白道:“娘娘如果不信,妾身马上便交脱手里的管事权……”
采青忿忿的接过荷包,咬了咬牙,还是没能忍住,“娘娘,既然已经人赃并获了,我们这就将此事奉告王爷,请王爷给您做主!”
一个心机周到行动谨慎的人,若棠又如何敢藐视了去?
只是想着早点将刘氏这贱人置于死地好解她心头之恨,这才……现在最要紧的,是将本身今后事中摘洁净。
她说完,将那荷包递给了采青。
若棠只让她将荷包给陆正青送畴昔,才扣问邓侧妃道:“阿谁丫环没找到?”
邓侧妃这才真正的慌了起来,连连叩首道:“妾身不敢,妾身所做统统,都是……都是遵循王爷的唆使,妾身毫不敢自作主张,更不敢难堪娘娘,求娘娘明鉴。”
言罢,仍然恭敬的磕了个头,方才从地上爬起来,渐渐退出了房间。
她如何也没想到,若棠会在此时翻她的旧账。不由得暗恼本日不该心急的跑过来,很该再张望张望再说的。
“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甚么好躲避的。”若棠微微一笑,“本妃自中了这水诃之毒,身材一下子就垮了。这不,才与你说了这么会子话,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本妃晓得邓侧妃是个无能人,这一点从王爷将中馈交予你打理而这些年你也从未令王爷绝望过便能看得出来。”
她模样惶恐,看上去跟真的似的。
紫黛忙上前,将一向拿在手里荷包交到她手上。
“妾身虽与刘mm要好,但暗害王妃如许天大的事,妾身又岂能替她坦白着?倘若妾身将此事守口如瓶,岂不成了她的同谋。妾身怯懦,展转反侧一夜后,虽感觉对不住刘mm,却也不敢将此事瞒下来。您、您如果不信――”邓侧妃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妾身可对天发誓,倘若妾身所言有半句谎话,便叫妾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娘娘,您莫不是思疑妾身?”
不,或许也另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邓侧妃恨毒了刘氏,欲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刘氏很快被带了过来,她固然力持平静,模样也算不上狼狈,但满脸的惨白与蕉萃还是让人等闲就看出来她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安静。
“娘娘容禀。”见若棠“醒”了,刘氏忙叩首道:“自娘娘嫁入王府,对贱妾等无不体贴备至,不但让贱妾分担了针线房与洗衣房,更带着贱妾前去端王府,令贱妾得以见一面病重在身的母亲,贱妾内心对娘娘只要感激与戴德,决然做不出暗害娘娘的事情来,还求娘娘明察啊!”
“没错,世人都晓得我曾是调香圣手的弟子,如此将此事栽到我头上,顺理成章又不会惹人思疑,多便利侧妃娘娘行事。”
邓侧妃想到此,虽感觉有些心慌,倒也并没有乱了方寸――她也出自官员之家,且还是上了玉碟的王府侧妃,沈若棠并没有真凭实据,就算她内心思疑她,也没有效!
“本妃倒有些听不懂了,你的意义是,王爷一边令你将中馈交给本妃,一边又令你暗中难堪本妃,是如许吗?”若棠挑眉,好整以暇的问道。
“如许吧,让人将刘氏带过来,趁着邓侧妃也在这里,我们一起审一审。”说罢,也不待邓侧妃回应,便叮咛画眉道:“去把刘氏带过来吧。”
“您过奖了。”邓侧妃诚惶诚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