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侍着天子喝了两杯酒,又吃了几口小菜,见天子神采已全然规复如常,成贵妃方才笑着道,“本日湘王妃进宫来与太后她白叟家存候,还说到酿酒一途,臣妾听了几句,不想湘王妃年纪小小,提及酿酒之事来,倒是如数家珍,令臣妾也不得不平气。”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赵嬷嬷叹一口气,“不过您也不必担忧,有老奴在,定会好好照顾女人,令她平安然安生下小主子的。只是今后,又该如何是好?”
周厚元见了,公然暴露疼惜之色来,“你娘过世那么些年了,她若在天有灵,也定然不但愿看到你为了她的死这般悲伤难过。活着的人才是最首要的,悲伤难过是不免的,却也要爱惜本身的身材。”
赵嬷嬷赞美的看若棠一眼,“现在女人肚子金贵,倘若皇后……太子有一个暗害皇嗣罪名的母亲,只怕满朝都要哗然了。如此既能扳倒皇后,又能打击太子,如许好的机遇,成贵妃又岂能眼睁睁的放弃?”
未几会儿,外头重又变得平静起来,想来是王府护院将人赶走了,马车正要启动,就听采青咦了一声,“娘娘,小舅爷在云雀楼跟我们招手,这是要我们上去说话的意义吧?”
……
自沈若兰下葬后,晋王府便闭门谢客,晋王整天不出,天子也似将这个儿子忘到了脑后普通,国安公主死了后,也没召他进宫来安抚一番。这般模样,皇后天然是放心的。
若棠在太后宫里用了午膳,正筹办回王府时,成贵妃竟与皇后一道来了。
“你倒是比我还心急。”若棠瞪她一眼,慢悠悠的道:“小娘舅自有他的安排,你就睁大眼看着吧,本来小娘舅就对沈家不满了,再晓得母亲竟跟沈府脱不了干系,沈家人的了局——”
瞧着晋王妃闹别扭,湘王妃做小伏低哄着的模样,世人都忍不住低下头偷笑起来。
天子微微一怔,仿佛陷进了某个深远的回想当中,那回想里有个端倪绝美的女人,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神,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她清脆的银铃笑声。
若棠顿了顿,嘲笑一声,“你只需求为他们默哀就行了。”
天子的脾气她早已摸得清楚透辟,他畴前有多爱荣妃,自荣妃不知所踪后,他就有多恨荣妃,连带荣妃留下的阿谁贱种,天子都恨得咬牙切齿。
等皇后体贴够了晋王妃,成贵妃才松开若棠的手走到晋王妃床边,笑着抿了抿嘴,打量了浑身不安闲的晋王妃两眼,“这几日看上去又好了很多,得亏太后她白叟家细心照顾,我常日里礼佛时,也不时要求菩萨多多保佑,保佑你能顺顺利利生**中的孩子。”
“今后?”若棠怔了怔,是啊,安然生下孩子统统就都结束了吗?不会的,晋王妃能一辈子住在太后宫里吗?到时候她还是要回晋王府去,还是要跟晋王绑着一块儿过日子。说不定还会遭受更多糟心的事,不会因为孩子生下来就万事大吉了,平国公府是回不去的,晋王丢不起这个脸,天子更丢不起这个脸,不然今次就不会驳了平国公的要求而将晋王妃塞到太后这里来了。今后,可如何办才好?
皇后与成贵妃这才双双告别拜别了。
并且听赵嬷嬷的意义,这成贵妃已经不是头一回打如许的主张了。
“嬷嬷自有嬷嬷的企图,只是我见姐姐实在对付的辛苦,想来这宫里也不是那么好待的吧?”若棠难掩担忧的说道。
“皇上感觉好些了没?”过了一会,成贵妃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