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返来了,你这做母亲的,不得筹措着给他议亲娶媳妇?那里能说死就死了?”百里煌不悦的皱起眉头。
“那您永久不准使唤旁人,只使唤臣妾就够了。”淑贵妃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率性普通的要求道。
百里文瀚先她一步取了酒壶给若棠斟酒,他脸上又规复了那样温雅暖和的笑容,倒酒的手很稳,稳得连一星半点酒液也未曾飞溅出来。听着若棠停顿下来,还催促一样的昂首看了她一眼,“我如何?”
“不过只要五六粒的模样,晚间用膳时,奴婢见沈女人趁人不备时已经服用了一粒。”诗琴细细的答复道:“沈女人仿佛很看重这东西,虽是放在锦盒里,却拿锁锁了一道又一道。”
百里煌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随即像是被她的话提示了一样,“你可还记得,梁嫔当年生下的阿谁孩子?”
“如何,不信我?”百里文瀚举杯,“那么我们就来个商定好了,不管甚么时候,只要湘王爷来了,想要带你走,我必然二话不说,将你拱手还给他。可阿棠,如果他没来,或者并非为你而来,到时候,你又能不能给我一个机遇,做我的皇妃呢?”
话还没说完,一向埋首政务中的百里煌立即站起家来,虽已过了不惑之年,鬓发间稍染银色,但其保养得宜的面孔仍然超脱非常,不过因为身处高位,让人一眼看去,只感觉威仪端肃而忽视了他的超脱之姿,更兼眉间那深深的眉间皱褶,更是让人等闲不敢在他面前猖獗。
“啊!”淑贵妃震惊之极,“如何臣妾从未听闻过?”
圆圆的药丸一粒一粒滚落在她掌心,她只扫一眼,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些。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内侍吃紧忙忙走出去禀告道:“陛下,淑贵妃娘娘过来了。”
百里煌却头也没抬,“不急,待朕批完了眼下这些再说。”
琉国国主百里煌的养心殿里灯火敞亮,勤政爱民的他现在正聚精会神的坐在案桌后批阅奏本。
见她眉宇飞扬的模样,百里文瀚笑着举杯,与她轻碰了碰,“阿棠感觉,我在操纵你?”
“不然呢?”若棠挑眉。
夜色幽幽,若棠赤着脚悄无声气的下床来,打扮桌上的锦盒看起来一点儿也没被人动过手脚的模样。
“说甚么傻话?”百里煌心疼的替她擦拭着眼泪,她如许无声无息的抽泣,比旁人那样大哭大闹更让民气疼万分,“当年若带上他,你也不能安然顺利的回到朕身边来。若说亏欠,也是朕亏欠了他。你也不要太难过,大楚那边传来的动静,不是说他已经在来琉国的路上了?等他到了琉国,朕会好好赔偿他,你且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