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王信义也不是傻的,直觉不太对,“陛下日理万机忙得很,这点小事就用不着轰动他了吧。你到底想如何,直说了吧!”
“自是审过的,只是,他拒不承认本身杀人,鉴于他的身份,也不好对他上刑。”季大人见楚千岚将这烫手山芋接了,立时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顿一顿,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盗汗,“殿下,本来下官也不敢轰动您,只是现在这两方胶着,下官实在不好判啊,还请殿下拿个主张,尽早将这案子结了吧。”
被骂成死王八的季大人嘴角狠狠一抽,却苦笑着看向眉头微挑的楚千岚,“这王公子出去几天,每天都这般精力抖擞,惊到了殿下吧?”
楚千岚没理睬他,隔了几步远的间隔打量那蹲了几天大牢却仍然神清气爽的王信义。此人面貌倒是上佳,但是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不但没有显出应有的风骚来,反倒因为经常面露凶恶的原因而粉碎了这双桃花眼本该有的风骚气度。
季忠恭恭敬敬的答复道:“殿下没有记错,陛下是太后所出,大长公主只是记养在太后膝下的。”
楚千岚一本端庄的点头,“天然是赏的起的,不过这浮光锦,乃是陛下对大长公主的一片情意,连陛下本身都没舍得留下裁衣穿,若让陛下晓得表哥是如此对待陛下那般贵重的情意,不晓得陛下会不会是以对大长公主以及长信侯生出不满来?季大人,我记得不错的话,大长公主与陛下仿佛并不是同胞兄妹?”
“既然季大人求到了我头上来,我若不出面,父王那边也不好交代。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的接了吧。”楚千岚看够了白圆瘦子不住抹汗的风趣模样,这才淡淡的开口答允下来,“疑犯你们可审了?”
王信义眼睛一亮,双手握着铁雕栏大声说道:“对,没错,那件衣裳我早就赐给府里的下人了,不过一件衣裳,本公子莫非还赏不起?”
“你那件衣裳用料乃是非常可贵的浮光锦,因非常可贵,外头底子买不到,宫里详细记录了,除了宫里的宫妃有所得,陛下独一犒赏出去的,便是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让人将那浮光锦做了衣裳给表哥,府里的绣娘曾说过,表哥你喜牡丹花,故而总爱在衣领与袖口处以金银绣几朵牡丹,这个风俗,可不但仅只要大长公主府与长信侯府的人才晓得,这都城里的世家公子,只怕都晓得吧。”
“不过一件衣裳,就能认定人是我杀的?”王信义毫不在乎的嘲笑道:“这不异的衣裳,全都城没有百八十件才叫奇了怪了,凭甚么就能认定那是我的?”
季大人悄悄察看他的神采,见状也跟着苦笑一声,低声说道:“大长公主就这么个宝贝疙瘩,担忧他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些天几近是隔两个时候便有人送东送西的过来,狱卒也不敢拦着——您瞧那位王公子,哪像是犯人啊,不过是换了个处所作威作福罢了。”
想草草结案吧,受害人家分歧意,想审个细心好科罪吧,大长公主又分歧意,如何办?刑部尚书头发胡子都要急白了,正不晓得这脑袋上的帽子保不保得住时,三皇子传了话下来,令他将这烫手山芋交给七皇子。他的确就像听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福音,原还觉得七皇子定然不会这么痛快的接办下来呢。
他一副“大师都是好兄弟”的态度,令原另有些严峻的王信义立时放松了下来,哈哈大笑道:“表弟你也太客气了,我母舅是当今国主,我母亲是大长公主,这刑部高低谁敢找我费事?表弟啊,你看这关了关了,甚么时候把我放出去啊?这破处所实在太让人憋屈了。”
中气实足喝骂了半天的王信义停下来,舒畅的喝一口小酒,这才瞥见楚千岚与季忠正劈面走过来。他也是见过这位七皇子的,立时翻身站了起来,顾不得理睬季忠,满面笑容的迎着楚千岚道:“哟,这不是七殿下吗?怎好劳动七殿下来看我呢,你看这……这也没法接待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