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眉心一跳,似受伤般看着楚千岚,“来日方长,你总能看清楚我是甚么样的人。时候不早了,你留在这儿也没用,归去吧,王后娘娘这里有母妃守着,不会出甚么事儿的。”
话音未落,就闻声外头传来一阵吵嚷声。
“我不晓得您是如何的人,我实在很丢脸清。”楚千岚转过甚,一副萧瑟又茫然的模样,“但大楚后宫统统认得你的人提起你来,说的都不是甚么好话。”
……
“你只要晓得,我统统的行动,全取决于陛下的意义。”淑贵妃干脆全往百里煌身上推,归正百里煌的确恨王后恨得要死。“还是这么些日子下来,皇儿对本宫的印象还是没有半点窜改,一心认定本宫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这般说来,母妃你是问心无愧了?”
她的嘴角边还沾有血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屋里固然有宫人,却一个上前服侍的都没有。就如同一根一根的木头柱子似的,连楚千岚大步走出去,也没有人昂首看上一眼。
“我们哪儿有那么多人手?”祝十九难堪起来。
“只怕没有一小我能信得过。”宫嬷嬷苦笑一声,“贵妃娘娘把持后宫已久,王后娘娘会不会有事,取决于贵妃娘娘而不是宫里的太医。”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的回身就走了。
“殿下与您自是一条心。”老嬷嬷赶紧道,“老奴只是担忧,殿下贰心肠太好,反被别人就这件事操纵。”
待楚千岚的身影消逝在正阳宫外,淑贵妃唇边的笑意才完整冷了下来。
“那,依您之见,现在我们该如何做才好?”老嬷嬷似难堪的问道,“依奴婢的意义,王后便是死了也不敷惜的,只是听殿下那意义,倘若王后娘娘出了事,殿下便要……便要算在您身上一样。这委实叫报酬可贵很,殿下也是的,他如何就不站在您这边想一想,这么多年,您能走到这一步,有多不轻易。”
不等楚千岚开口扣问,宫嬷嬷便抱着他的腿大哭了起来,哑声大呼道:“殿下拯救!殿下拯救啊!”
淑贵妃却摇了点头,“本宫的这个儿子啊,他只是眼下还不能与本宫撕破脸罢了。先发制人?觉得如许就能让本宫不狐疑他?他到底还太嫩了点。”
老嬷嬷也不好再多说,又叮嘱了几句重视身材之类的,便辞职了。
“此次应是无事了。”楚千岚淡淡道。
她将手递给老嬷嬷,缓缓起家,“给本宫换衣吧。”
宫嬷嬷跟在楚千岚身后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娘娘?娘娘您醒醒——”
但是非论她如何呼喊,王后都没有展开眼睛来。
“今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我不会坐视不睬。”楚千岚沉声说道:“嬷嬷起来吧,王后娘娘身边得用的,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你的意义,王后中毒这件事,跟你无关?”楚千岚猜疑的看着她,眼神却放松了很多。
祝十九:“……”
楚千岚点点头,转头出去,唤了祝十九过来叮咛了两句。
“保的了一时是一时。”楚千岚神采淡淡,他跟王后不过就是相互操纵的干系,他能保得住她这一时已经很不错了,王后与淑贵妃斗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会在淑贵妃手上亏损,可见她也算不得甚么聪明人。
“还是甚么?”老嬷嬷一愣,见她神采不太妙,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正说着话,老嬷嬷疾步走了出去。
“主子也只是听了两句就从速禀告您……仿佛是王后娘娘中了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看来端五宴上,王后的行动实在惹怒了她。”楚千岚冷哼一声,想了想,淡淡道:“抽调两小我去正阳宫守着,若再有偷偷摸摸害人之辈,直接措置了,我倒要看看,她手里到底有多少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