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象,让汪世显有些惊诧。
他觑着郭宁的神采,持续道:“我在新桥营另有一些火伴,别的还能说动俞氏,让他们出人帮手……凑五十人,就充足了!明天或者后天,安州各地还会有些首级人物堆积到高阳关来。六郎你凭着斩杀萧好胡的威风,定能赛过他们,到当时候,你来做安州批示使!”
郭宁问他:“可有大碍?”
郭宁把两个伤员安设在路旁坐下,本身攀上堤坝顶端,取了在行动之前,留置的干粮、饮水之类下来。东西未几,几人都饿得慌了,各自猛吃两口,一扫而空。
汪世显狼吞虎咽的时候,郭宁则开端卸甲。
“甚么第二次?”一名汪古士卒猎奇地问道。
这身青茸甲,应是暮年海陵王征宋时征集天下名匠所造的上品,真不愧是朝廷精锐所用。其甲胄右边批膊的一排甲片,遭堂古带以重刀劈砍,整排甲片微微凸起,却无一破裂。
汪世显的部下们,都是来自于巩昌府一带的汪前人。此部常常被以为是蒙前人的远亲,有“白鞑“之称。但实际上,汪前人的鼻祖是回鹘之一部,近数百年又融会了沙陀、西夏等部乃至很多契丹人和汉人,其血缘非常庞大。
汪世显咬了咬牙,指着灯火道:“我晓得六郎看不起他们,感觉他们是匪寇之流。可那毕竟是三百人,都是能上阵,敢厮杀的!何必将之送到徒单航手里?”
两人站在稍高处,高阳关城寨那边的灯火,便更加夺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