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两船?”
“还能有甚么买卖可做?”
纥石烈桓端的眼神在这些货色上头来往扫视,最后沉声道:“这几年东北各地兵连祸结,厮杀不竭,茶叶和香料甚么,我看有或者没有,都无妨。但别的的,嘿嘿,都是可供军需的好东西。你能运来多少?一船两船的,我尽都吃的下,就算没有马,我用毛皮折价给你,另有人参,也是好东西!对了,你阿谁营地边上,有很多黄头女真。这些人兵戈不要命,也能够抵价给你!”
他瞥了眼李云:“你刚才说,少不了我的一份。这一份,是多少?”
纥石烈桓端踌躇半晌。
若真有巨额的物质进入东北,那不但对于纥石烈桓端和温迪罕青狗,对住在泰州苦苦支撑的招讨使完颜铁哥,另有被蒲鲜万奴日渐架空的上京行省元帅完颜承充来讲,都有极大的好处。
纥石烈桓端感觉,李云的语气内里有点鄙夷,但他竟没法辩驳。
“都统今后如果遣人到中都,无妨探听探听。当日胡沙虎篡逆,中都大乱,中都直沽寨的私运商贾和船队,尽数落入我家节帅之手。详细卖力领受这些商贾和船队的,便是我李云。都统,金宋两国的海上商途,当年能养得大半个大金国的宗王贵胃富到流油,你想想,那是甚么样的范围?”
李云离席起家,向纥石烈桓端行了一礼:“都统,请稍待,我给你看些东西。”
他也是女真人的勐安贵族出身,自幼糊口算得津润,明天这会儿,倒是别人生中第一次因为贫困而感到宽裕。
“哈哈,哈哈,李判官,请,请。你尝尝这块筋腱,传闻羊后腿的筋腱只合炖汤,前腿的筋腱才合适炙烤,你尝尝,外层焦香,内里酥软得很!”
纥石烈桓端亲身持着小刀,将一块滋滋冒油的羊肉递到李云面前。
“哈哈,你年纪悄悄而得高官重担,天然是你家郭节度的亲信,至于详细做的甚么,我委实不知。”
与此同时,作为统制根本的女真勐安谋克不竭被内迁,而汉儿又遍及流亡。当年因为军政目标强行提振起的农业经济,也就日趋崩溃。
而后数十载,朝廷一则优恤兜揽,二则移民实内,三则对女真人的勐安谋克同一授田、构造屯田,以此来包管农业出产。到大金国极盛时,东北各地州高山壤,新稼殆遍,所谓“编户数十万,耕地千余里”,实非虚言。
娘的,都说汉地富庶,可真没想到富庶到这类模样!按这小子的说法,本来中都朝廷的官儿们,都是靠这个发财的?
对此,纥石烈桓端倒是有信心,他在东北一带为官的时候不长,但名誉一贯不错,和各地的部族酋长们也能说的上话……
“都统就不想着下一步,别的的买卖么?”
李云轻笑:“都统,你晓得我在当上这个群牧使判官之前,做得甚么?”
“甚么买卖?”
而李云抬高嗓音:“从山东到复州的海船,此次来了六艘,都统你也见过了。可我家节帅手里,如许的海船一共有四百艘!四百艘海船来往渤海都做不尽的买卖,泼天也似的繁华……你和我谈甚么,一船,两船?”
但也正因为此,纥石烈桓端毫不会答应这些物质流入到耶律留哥或者蒲鲜万奴手里。特别是蒲鲜万奴,纥石烈桓端对他一向抱有警戒心机。
他想了好久,才道:“贵方果有如此的气力,那就真不是我一个复州都统能应对的了。你们要做更大的买卖,就得和更多的人出面合作,得要各路宣抚使、招讨使、行省元帅都要参与出去。这可不轻易。”
纥石烈桓端神采一变,抬头笑道:“复州这里,凭借朝廷的室韦别部另有一些,我能够从他们手里征发。别的,盖州那边的温迪罕青狗颇得曷苏馆女真各部的推戴,也能凑一批马。你们要两千匹马,我就拿两千匹马出来,没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