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玖看了看远方阴沉沉的天空,感觉这事儿真挺愁人的。
一听是有楚韶的动静,江玖刹时就不淡定了――自从一个月前楚韶出征离京,至今也没几条动静传返来,现下里蓦地听到有捷报,她的眼睛都亮了几分――不自发的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江玖吃紧问道:“真有捷报传来?”
下中午,大雪稍停了半晌,江玖趁机去了趟工部衙门。也幸亏六部衙门离得都不远,并且路上也有人扫了雪,不然以小江大人那瘦肥胖弱的小身板,还真不必然能走完这一趟。
救灾需求钱,兵戈也需求钱。哀鸿们要吃粮,不吃就会饿死。兵士们也要吃粮,不吃会饿死,吃不饱会败北,一样都是死。
这一个月以来,江玖的日子过得极其规律。每日夙起插手早朝,散朝后跟着尚书大人一起回户部措置事件,傍晚时分放工回家,然后又在书房里耗上半个早晨,待到亥时再熄灯回房洗漱睡觉。如此周而复始,她竟也没感觉无聊,反而感觉如许的日子非常充分。
点头晃脑的感慨了一番,钱尚书倒是脚下一转,连个号召都不打,就这么走了。
江玖眨眨眼,回过甚来,开口叫她的倒是一个并不如何熟谙的员外郎,模糊记得对方仿佛是姓齐?因而她顺手收了伞,转头笑道:“齐大人叫江某是有甚么事吗?”
克日江玖又画完了一种弩弓的改进图,她筹算明天抽暇去工部衙门一趟,让工部的人看看。如果她的设想没甚么题目,或许也能够让他们赶制了投入疆场。
说来楚国国库空虚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并且这事儿要真算起来,还是和近年来接连不竭的战役脱不了干系。而楚燕两国的战役,倒是由来已久。
江玖听了无可无不成,点点头承诺明日再来,便又出门回了户部。只是回程途中,那刚停了没几刻钟的大雪便又下了下来。无法,只好撑起伞,渐渐走了归去。
算算时候,即便大雪担搁了路程,旬日之前公主殿下也该到了边关了。现在第一封战报终因而传了返来,并且还是首战得胜,真不负她在燕军中享有的“杀神”之名。
国库里有多少赋税,这一个月里江玖倒是已经摸了个清清楚楚的――支撑一场战役或许勉强,如果再加上赈灾甚么的,只怕真是够呛,更何况这罹难的面积还是这般的大。
早些时候江玖顶着驸马的名号在户部混日子,他是极看不惯的,常常都不给她好神采看。不过比来这一个月江玖窜改了态度,开端尽力事情了,这位之前老是看她不扎眼的尚书大人察看一番后,竟也很快的窜改了态度。不然本日这一番话,他是决然不会对着她说的。
比来钱尚书对江玖的态度好了很多,见面时偶尔也能聊上两句了。听她如此说,倒是一挑眉,道:“询之本日所言倒是不差,不过这下大雪的可不止是楚京啊。本日江州、云州、锦州、冀州都送来了加急公文,言道境内呈现雪灾,并且灾情严峻。”
说这话时,钱尚书的语气里很有些忧心忡忡。他是个爱叫真儿的人,骨子里又有着文人特有的刚强和忧国忧民,即便是在朝堂这个大染缸中,在户部如许贪墨成风的处所,他也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如许的性子,虽不见得有多讨喜,却也是难能宝贵。
不过也因着那过于瘠薄的地盘产粮极少,燕国长年都是缺粮的。除了通过官方渠道买粮、拿他们的优良马匹换粮以外,燕国粮食的最大来源,实在还是抢。
成果一场仗打下来,燕国没讨到便宜,楚国的国库也给打空了。现在不过才畴昔一年多的时候罢了,户部那里又能找到那么多钱来充分国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