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话题,楼襄不耐烦起来,趁着母亲表情好,越性撒娇道,“我再不想这些的,刚过完生日,就要被孔殷火燎扫地出门,也太跌份儿了,母亲别嫌我能吃贪玩,且多留我一年半载,决计吃不穷我们府里的。”
楼襄垂眸,温婉一笑,“母亲多虑了,这回的事纯粹赶巧儿,要不是看瑜姐姐面子,我也不会兜搭辽王小世子。璎哥儿年幼长得又得人意儿,女儿见他敬爱才承诺陪他玩一会子,没成想惹来一场祸事。至于慕容瓒,今后碰上了,我只以礼待他就是,毫不会和他走得太近。”
及至到了南书房,站在廊劣等宣,刚巧听里头有两个声音正在说话。一个是天子,另一个调子降落,降落中还带着点闲庭信步式的文雅。
待楼襄坐下,氛围才稍稍松快一些。太后因指着慕容璎,笑道,“璎哥儿才来,灵巧听话,我非常喜好。他总念叨想襄姐姐,正头亲姐姐在跟前还不敷,一天到晚只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呢。”
贺兰韵满脸宠溺,笑着说好,半晌像是俄然想起甚么,幽幽道,“昨儿你父亲过来了,问你甚么时候回,有没有吃惊吓,看模样还是体贴的。返来得空,记得过那边去问个安。”
楼襄下认识回眸,眼风过处,正瞥见阿谁元成附耳畴昔听母亲说话,俩人一对一答,相视浅笑,倒是挺有默契的。
转顾阿谁叫元成的内侍,她问道,“都尉送来的东西呢,给郡主呈上来看看。”
可不是说这会儿没有外臣么,她不由满腹迷惑,究竟打甚么时候起,藩地郡王竟然不算外臣了!
楼襄悄悄挑了挑眉,慕容瓒当真是妙手腕,这么能讨人欢心,目睹短短几日,从太后到皇上,宫里最大的两位主子竟都教他给收伏了!
元成应了声是,自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行到楼襄面前,躬身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