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人,内心的执念也深,萧御晓得劝不动他,想起老王爷慕容永宏曾经评价儿子的话,可以是最快的一杆枪,最利的一把剑,可惜一旦扯上恩德,就是他最大的缠缚,能为之牵绊,亦能为之死亡,顶好是这一辈子都心无挂碍,方能成绩一方霸业。
他面色不豫,犹自蹙眉入迷,萧御猜度他的困扰,柔声笑了笑,“王爷不必过分拘泥,实在只是给本技艺里平增一份筹马罢了,何况并不是那么轻易。贺兰韵虽是女人,但一贯刚毅果断,论智勇毫不输任何一个男人,以是先帝才会在临终时,将今上拜托给她。倘若她是个男人,恐怕现下御座上坐的,也不会是当今这一名了。她对藩王存有很深的芥蒂,多次提点皇上制衡诸藩,收缴兵权。王爷想要求娶她的女儿,怕是要颇费一番考虑了。”
楼襄平日对寿宴贺礼从不经心,这会子早就不耐烦起来,端端方方地坐着,像是在听,实则神魂早已浪荡到爪哇国去了。
提起楼襄,慕容瓒嘴角不自发上扬,安然承认,“我的确成心,想和她结百年之好。她救过我,也算救过璎哥儿,且为人纯善,心机细致,应当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楼襄抚摩那盒子上的烫金斑纹,内心一阵欢乐一阵甜美,不好当着那么多人面公开赞他的字,只能翻开来假装闲看,眼睛却盯着那一字一句,怔怔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