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才目送慕容璎的车马出发返辽东,萧御跟在慕容瓒身后半步,一面往内院走,一面温声笑问,“二爷的事落停,接下来王爷该筹措筹措本身的事了。那位楼郡主,王爷是否已有势在必得的筹算?”
提起楼襄,慕容瓒嘴角不自发上扬,安然承认,“我的确成心,想和她结百年之好。她救过我,也算救过璎哥儿,且为人纯善,心机细致,应当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说着叫小丫头把辽恭王那份贺礼递上来,是个描金漆绘扇纹锦盒,翻开来看时,里头放着一方道君玉印,除此以外,另有一版手抄的北斗经。
“不会的,”她欣喜道,“您看中的人,长公主就是早前有点子成见,渐渐体味下来,总能接管。不是说了么,当务之急,是让长公主也觉着王爷好,行事为人都可靠,对您又格外实心实意。”她瞟了一眼堆成小山的贺礼,“您忘了,王爷但是最机警的,惯会讨长辈儿欢心,瞧瞧,人家送来了甚么!”
萧御笑而不语,晓得他是在成心淡化楼襄的身份感化。还没娶到身边,就已经这么护着了,他微微一哂,禁不住出言提示,“王爷不但愿她今后卷进是非,臣能够了解。但王爷也该清楚,打从您决意要求娶,到终究心愿实现,楼郡主恐怕已难再独善其身。”
腊月初三是长公主生辰,按往年的端方总要在府里排上三天筵。本年更甚,可谓发兵动众。因御前总管得禄早早儿的就来传旨,初二那日天子要亲身驾临,和诸位臣工表里命妇一道,共贺长公主殿下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