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仙正过一个巷口,听了这话就笑:“你这娃儿,明显附和苏棣,刚才这话为甚不说?你若说了,他必欢畅,必引你为知己。”
“仙叔,到底我繁忙。”
谢澜只得接了。
谢澜一传闻是皇宫,天然猎奇。这个苏棣,岁无官职,但到底算皇亲国戚。有话尽管说呗,这般奥秘,吊人胃口,好生败兴。她没有瞧见过皇宫的模样,倒是那老缪每日里吃饱了喝足了,嘴里吧唧吧唧地对着她吹嘘,甚么皇宫的御花圃有多美,皇宫御膳房的老鼠滋养的比猫儿还胖大,那太后寝宫里的虫儿飞出来都是香的。谢澜晓得老缪就是在瞎扯。但光阴一长,弄得她的确对皇宫想入非非啊。
“哎……那绣莹女人,不知多少天孙贵胄看中了她,你却视之如弃履,她恰好多年痴情如一日……我还真的不忍心啊!”
本日这白日儿,蔡美也并不在。白日里蔡美也来得少了。因他另有一番“乾坤之事”在身,不能流露一句,与女儿也是不能。
“我的侄,你是真不想去?”不周仙再次问。
“果然?”
“不周仙,你如何甚么都晓得?苏棣也待你恭敬,你到底是何人?”谢澜真的猎奇了。
“那,是进皇宫去了?”不周仙双目炯炯的。
“我的侄,别和他叫真。他还在天真烂漫时,说话不讲究考虑,但胜在仁慈朴拙,这个你需晓得。”
这是谢澜内心最难过的事。
苏棣倒笑了。“仙叔,我有说过要当隐士吗?”
“也罢,有这小娃儿跟着我,也是一样。方才那石头也验过了,到底不是玄色,也非黄色,可见你们到底是调和的,只是情意胡涂罢了。”
“豪情的事,本就来不得勉强。如许,也是对她卖力。”苏棣站了起来,看了看谢澜,“你方才说我瞧不上你,你又这般爱热烈,也罢,我就拜托了你,与不周仙一起去蔡府,你不是讼师之子吗?反正嘴巴短长,这个我也领教一二。我家仙叔心软,特别是对了年青的女子。但你牙尖嘴利,脑筋也快,你若替我办成了这事,我便应你一个前提,如何?”
“谢棠。”
“你不消安抚我。我虽年小,但到底晓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爹如此这般,迟早会变成那奸臣的虎伥喽啰。”
“仙叔,委实我也不想瞒你,前几日,我的确办了点要事……”苏棣就点到为止,他话里的意义,不周仙显见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