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道:“前些光阴才转暖,就给晒过了。”

宋玉只是扫视了朱朱一眼,也未几言,只是转了身,便要拂袖拜别。

朱朱见了茱萸如许,晓得定然是触物伤情,感念旧事,料定安慰也无用,只得笑说:“夫人看这些东西何为,想来都是之前的旧物。常言道,旧不如新,如果旧物惹得夫人不欢畅了,还不如扔了,直接有新的备着不是?”

茱萸微微蹙眉道:“倒未曾想,还留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倒是粗心轻敌了。”

朱朱这话原是想欣喜茱萸几句,虽她不知这里头的原因,但是总归想着这茱萸身子才刚好一些,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诸人听了皆笑出声来,朱朱红了脸:“奴婢讲错了又。”

茱萸笑笑:“你方才吃了我一子,我如果应了你的棋子,岂不是自寻死路了么。还得我自个找条活路缓一缓才是,不然旧只要坐以待毙的份儿了。”

“真是罪恶,都说这琴弦断了是不祥之兆,这好好的夜里练甚么琴曲呀。”朱朱嘀咕了一声。

朱朱忙从承担里随便拣起一件外套,替茱萸披上,“夫人莫再哭了,如果心下愁绪实在不能排解,那不如持续誊写些佛经,可好?”

朱朱见茱萸脸上早已排泄汗珠,忙奉上茶水:“夫人下棋累了,先吃口水,歇一歇罢。”

茱萸扯了扯身上的风衣,闷闷地来到暗前坐下。朱朱研磨,茱萸便抄了一日的佛经,表情渐渐安稳下来。

茱萸不看之时倒是罢了,看了也不说要穿哪件衣裳,只是手中拿着那抹绢帕,呆呆地望着这断发。看了一会,禁不住泪流而下。

朱朱前些光阴固然把茱萸的衣物都拿出去晾晒过,但是唯恐丢失了茱萸的贴身物件,遂也不敢乱翻,只是一包一道晒了。

朱朱答曰:“禀夫人,是六王爷来了。”

宋玉点着棋盘一角道:“那这里的棋子呢?夫人不要了?”

茱萸抽起一枚白子,就行到了黑子一侧:“如何不要,送到嘴边的肉,岂有让它溜了的理。”

这宋玉精通钺国文明,因此这下棋天然也不在话下。下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宋玉不由笑道:“夫人如何在这儿走了一步棋,另一处你就不筹算回应了么?”

婢女出去要给茱萸洗漱,见朱朱捧着一包衣物,也不发话。小案上搁着一抹绢帕,另有一撮绞下的长发,一时也知来的不是时候,便先退出了门外。

茱萸道:“这琴弦断的到底是弦,还是民气,多在听者心中。如果琴弦不竭,只怕是这琴行的老板断了买卖,都要回籍种田去了。”

朱朱听他如此说,也晓得他的意义。想来多说也无裨益,因此只得躬身,目送宋玉出去。

茱萸不自禁呢喃道:“几时休……忧思何其深也。”

宋玉微浅笑着,只把边上的黑子都给衔接了起来,转头一看,早已将茱萸的白子都给包抄了起来:“这叫关门打棋。”

宋玉不由笑道:“这屋里的丫头,怕都不是夫人敌手。有倒是棋逢敌手才成心机,夫人可赏光与我下一盘?”

茱萸道:“但请放马过来。”

模糊听着远处传来琴声,曲调清冷,又听着有人唱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但是睡了?”宋玉复又问了句。

朱朱便将一小包茱萸的衣物拿来,翻开承担,给茱萸遴选。

想那日回了云梅宫今后,她将割下的长发分了两撮,一撮就放在月白荷包里,置于云梅宫的寝殿枕下。另一撮则包在绢帕中,就随身带着,未曾想,竟然还带到南疆来了。

朱朱有些慌了,忙唤了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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