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 第二十章 过水穿楼触处明(二)
“太医说,气血淤积,老弊端了。”太后懒懒答着,博山炉中佛香燃着,屋里垂垂没了声响。
“茱萸谢太后赏,自是披肝沥胆为您办好这差事。”茱萸恭敬说着。
太后一听,也不睬,仍与曦嬷嬷谈笑了几句,又命茱萸近身,取了螺子黛来。
”臣女爹爹常日在家,也有这头疼的老弊端,茱萸便自个看书,边看边学,有幸记得这伎俩。在家时也常给爹爹舒缓这固疾,只算是熟能生巧罢了。“茱萸答着又将手推向颈部,“太后想来此处也是常疼痛吧。”
一旁小寺人忙扶着,“公公把稳。”
太后点头,“那哀家本日就赏你一斛,你可得好好用心,替哀家再多制几盒脂粉才行,不然哀家可不轻饶你。”
因动伎俩恰当没,不一时,太后竟觉着头痛有些好转。
茱萸抿了一口,又与彩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迷含混糊,又生了困意。
茱萸悄声退了出来,曦嬷嬷道,“礼音娘子慢走。”茱萸见她有话要说,便一同来了后园。
太后对镜摆布自顾一番,笑言,“真是一双巧手。”又问道,“那还一斛又赏谁了?”
茱萸笑笑,“不碍事,我这身子骨,想来两日便好了。”“可粗心不得,如果未养好,又留了病根,那可就是奴婢罪恶了。”
“皇上说,这册上几人,该住哪个院,还需得太后您来看看。”薛巾说着将御册摊开,“这画了朱批的,都是此次选上来拔尖的几个。”
“只在书中见过,都说是可贵的珍品。还是头回见什物,方才使了才知,果不其然,真真的好东西,难怪说令媛难求。”茱萸答着。
薛巾边陪笑着,边拐着脚退出殿外。
“容婕妤?哀家怎未传闻有此号人?”太后又令茱萸用方才的胭脂膏子上了唇色,瞧着实在对劲,“瞧瞧,这模样,我自个看着都觉着年青很多,真是不错。”
茱萸点点头,有些头重脚轻的意义,“想来是昨日淋了雨着凉了。”
曦嬷嬷要送他出去,却见他起家,一个踉跄没站稳,径直扑倒在地。
曦嬷嬷边看边说道,“波斯才进贡了三斛螺子黛来,皇上便命人送来两斛,皇上对太后真是孝敬的紧。再看礼音娘子画的远山眉,可不得更有精力量儿。”
“哦,原是此事,谢嬷嬷告之。”茱萸回着,心下却有些苦衷重重。
太后笑笑,“前头赵修仪不是才从西院搬走,我看这先前几个,住西院甚好。那边头大间就留给容婕妤,其他等,你且看着分便是了。这等差事,想来难不倒你。”
曦嬷嬷一面应着,一面去外头请,“薛公公,太后有请,还请里头去。”
不一时,雨停了,薛巾提了圣批来,才至门口,听声响,知是有人在,便在殿外躬身候着,只半晌,便淋湿了半肩。
“主子句句肺腑之言,太后明鉴那。”薛巾哭腔道,因着跪了好久,这会膝盖已是有些没了知觉。
太后顺动手看去,头一个便是容婕妤的名讳,再往下是裴美人、张朱紫等人。
“容婕妤本姓孙,‘容’是皇上赐的名号,说是‘云是衣衫花想容’。”曦嬷嬷答着,又替太后举高了宝相花铜镜,“您向来都是驻颜有术,何曾又老过。”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彩莲打了盆水来,“主子但是觉着身子有些沉?”
“奴婢方才探您额上,是有些热度,刚想着去禀曦嬷嬷,找人来给您瞧瞧。可巧,方才打水之时,听静太妃身边的稠素予底下人说,静太妃身子也不爽,今儿一早便遣人去太病院请太医。说是到了方知,原是皇上也病了,太病院世人全跟着去御前服侍了。”彩莲边说,边绞干水,将方巾置于茱萸额头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