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 第十章 情定桃花坞(二)
周筠生点头笑着,“你若觉着不好,且还我便是了。”
顿时,茱萸趴在周筠生怀中嚎啕大哭。
茱萸只觉脑中一片空缺,还来不及细想,便赶快跑去偏间探视。
老忠听是茱萸,顿时来了精力,强撑着睁了眼,“蜜斯……”
“老爷请了郎中来,那郎中见了忠叔便连连点头,说……说是怕是回天乏力了。”彩莲哭腔诉道。
彩莲上前扶住老忠,将其靠于身上,茱萸边擦拭,边哭道,“这可如何是好……”
茱萸来到床头,伸手便探了探老忠额面,滚烫似火,高烧无疑。茱萸刹时落下泪来,“忠叔,你可要撑着点,我来了。”
落日西下,芳草天涯归路。彩莲在忠棣府门口张望半日,都不见茱萸身影,急得欲哭起来。
想及此处,茱萸不免打了个寒噤,只怕是空穴不来风,天家之事,向来都是讳莫如深。
茱萸笑道,“你这块地,乍看之下混乱无章,桃李杏树订交,又有稻穗、菜花、果蔬相映期间,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实则埋没玄机,不成为外人道也。”
但见周筠生与茱萸联袂而归,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周筠生道,“我大钺每一城,凡是城南,皆有米行一间。今后你若遇着甚么难事,可持此令牌前去,即会有人助你脱困。如果见着老板,便问,‘可有苏茉米?’老板答,‘目前米市行情差,苏茉米无,但有徽南米,可要得?’你且再说,‘徽南米甚好,且先来个五石。’老板答,‘买五石,送一石,下回再来。’这便是对上号了。”
茱萸接过手中,轻抚牌面,“这又是何物?”
且说周筠生携茱萸来到前院,立于坡上远眺,风吹草低,满目皆是朝气。
茱萸笑笑,“另有一事,我猎奇好久了。坊间传闻,那闵氏乃是朝鲜领议政闵万薰之女……但是真的?”
周筠生边安抚着茱萸,边侧看了一眼老忠......
想着本日风景,周筠生又道,“此物临时当是本王送你的信物,你且好生保存着就是了。”
“忠叔,我来了……”茱萸想起娘亲归天那日的风景,心中俄然生了几分薄凉怯意。
忽而反向瞥见茱萸身后,立着乃是河阳王,因此大惊失容,且吐了口血出来,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茱萸听了这话,心下百感交集。先王妃萧谨瑜乃是三朝元老萧班远亲的孙女,和顺娴淑,又是河阳王幼时先帝亲赐的斑斓良缘。虽萧氏早亡,幸亏萧班一起搀扶,先帝朝时两废太子才未有涉及于周筠生。
茱萸莞尔一笑,“家中藏书阁有书万卷,自打回了忠棣府,闲时便常去那打发时候,也算见过一些奇门遁法。倒也参不透这内里玄机,不过过目不忘罢了。”
“可请大夫来瞧了?”茱萸问道。
周筠生点头,又从袖中取出一块木牌来,只见上绘有青龙白虎缠斗戏珠,牌头模糊刻了一个“令”字。
周筠生看在眼里,解下青色披风,为她罩上,“你可又在胡思乱想何事。善英也是个不幸人,断不会与你争抢甚么。你且宽解,本王与她昔日相敬如宾,只多一份亲眷之情。待你入了我府中,如果不欢乐,我便今后不再见她便是。”
茱萸轻捂住他的嘴,“可莫再说胡话了。闵氏乃是先帝所赐,岂可怠慢于她,倒叫人落了话柄,净惹是非。既是个不幸人,你对她好,也该是如此。”
晓梦入芳裀,软衬飞落花,远连流水去,一望尘香路。花开堪折时,自是有恋人。
“至心?”周筠生见她略微失了神,不免皱起眉头。
“倒是小王委曲你了。”周筠生反手重刮茱萸鼻尖宠溺道。
茱萸踱步到周筠存亡后,顺靠着浑厚宽背道,“既是送予我了,断没有收回的理儿,我且勉为其难,替你临时收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