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 第一百四十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
才走,却见着薛巾呈了一茶盘的果子来:“万岁爷说了,娘娘爱吃的这些,尽数都给您端来。”
他边说,边给茱萸罩上一件白狐裘衣:“你还说我呢,我倒是要说说你了,只着了一件单衣,就敢往关海跑,就不怕冻死在路上么。你如果不明不白死了,你叫我如何是好。”
周筠生哭笑不得:“好了,你若再是打笑,我可得法办了你。”边说,边挠着痒痒,逗得茱萸咯咯直笑。
擦净了脸,周筠生又拿出篦子,替茱萸一丝丝梳开来,笑道:“我这倒是头一次替女子梳头,可不得是丝丝值令媛么。”
周筠生将她转过身来,凝睇道:“这天下,谁敢杀你,我就杀他九族。”
周筠生低声道:“好……好…….好,现在你说甚么便是甚么。你便是要将这风花雪月高居庙堂之上,那我也依了你。”
周筠生笑着摇了点头,伸手绞干了手巾,“闭上眼。”
茱萸挑眉道:“这可不是你所请的,莫要怨我不是?”
茱萸替他穿上戎装:“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周筠生不舍得瞧了茱萸一眼,方才仓促出了帐外。
周筠生从身后环抱住茱萸:“你才起家呢,我给你洗漱画眉可好?”
周筠生将寒梅取出,拿到茱萸鼻尖前,茱萸悄悄一嗅,芳香扑鼻而来:“这梅花的种类,与前次的分歧,前次只要深山的寒凛,现在这株倒有人间的炊火气味。”
正要出营帐追随,却见着周筠生着一身白龙箭袖素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上带着忧色,手上捧着一束寒梅,从帐外含笑着入内。
茱萸回眸笑道:“这可不敢,你此人呀,内心头总不怀美意,总要我做个误国妖女,方才甘休。”
一语未了,只听着门外薛巾谨慎翼翼禀报:“启禀皇上,张守备有要事求见。”
茱萸娇嗔道:“一朝晨,你倒是那里去了,枕边无人,倒是吓我一跳。”
周筠生边看着葵花铜镜中的茱萸,边伸手细细刻画着,时而问着画眉深浅入时无。茱萸也只低低地回着话,一时帐中,春暖流荡,安闲有恋民气中。
茱萸莞尔笑道:“那张敞但是如何答得?”
周筠生望了茱萸一眼:“叫他在议事处等着,朕一会便来。”
周筠生放下篦子,牵起茱萸手道:“旁人说甚么,你听它何为,我只想你高欢畅兴的与我在一处。”
说话间,茱萸早已是面色绯红,回眸一笑:“好了,分歧你谈笑了,我还是画个妆面才好。”
周筠生瞧着画的恰是合适了,又道:“此情此景,倒是叫我想起汉时的张敞,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怃,有司以奏汉帝。汉帝便招了他来问话。”
茱萸睨了他一眼,“晓得了,有劳公公。”
茱萸点头笑笑:“真当是个白痴,在汉帝面前如此说,可不是叫人下不来台。也是自毁出息,也难怪,厥后未再有汲引之说。”
周筠生耸肩,无法道:“有道是,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这风花雪月,哪有有情郎来的好,来的妙。”
周筠生笑笑:“今儿醒得早,闲来无事,便想着给你折束寒梅来。现在这关海城中,满城梅树,要得这寒梅,可比往年要轻易多了。”
茱萸惊奇道:“军中何时又有一姓张的守备了?倒是未曾听闻。”
周筠生回道:“那张敞对曰:‘臣闻内室以内,佳耦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茱萸忍着笑,伸手捏了一把,周筠生疼的“诶哟”叫了声:“好你个大胆的小娘子,动手如此重呀!”
周筠生笑笑:“真当是如梦中一样,如许的场景,真是盼了太久太久了。现在倒感觉不实在,你快捏捏我的脸,是不是还在周公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