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前的空位上已集结了百余名匪贼,头戴蓝巾,布衣短褐,持棍持枪持斧,各色兵器皆有。打头的还牵了三头狼犬,体型巨大,威风凛冽。一行人束装待发,见络腮胡子与殷燃出来,纷繁叫道:“大当家!二当家!”
房门哐哐哐被敲得震天响,“殷燃!还不起床,忘了明天要干甚么了!”
傻子拉着她的袖子,不幸兮兮看她一眼,不让她走。
到了半夜,傻子又开端梦话,她晃了几下,没将他晃醒,担忧他又像昨晚那般跑出去,便坐在床边守着他,不知何时睡了又睡了畴昔。第二天醒来,她发明本身被裹在傻子的怀中,傻子将头埋在她的脖颈边,鼻息像扇动翅膀的蝶,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耳畔。
傻子纯熟地上了马,坐在殷燃身后,很自发地环住她的腰。
哐当一声,她的房门被踹开,走出去一彪形大汉,生了一双虎目,满脸络腮胡。
傻子探头,见暗阁中横放着一柄乌黑色颀长软剑,寒光灼灼。
傻子很听话,就是固执地要带着他那把惹眼的大剑。
她不耐烦地抬了一下,“赶路呢,别粘黏糊糊的。”
“那另有假?”殷燃瞅了她大哥一眼,“昨晚都洞房了。”
折腾了半夜,她困乏非常,在傻子怀里头都一点一点地打打盹,到了房中已经睡熟,傻子径直将她放在了床上,她裹住被子往床上一滚就不动了。
殷燃又带着傻子出了制衣坊,见天气尚早,现在就回山上去多少有些无趣,就生出了点寻欢作乐的心机。
殷燃挑眉,“看到了吧,我的宝贝也放在这里,另有甚么不放心?”
傻子点点头,“吃了鱼,另有烧鸡。”
“我本日进城,你也与我一道去吧。给你购置点衣裳。”
她带着傻子去了制衣坊,顺手扔了一块银子,对掌柜道:“就着他的身量,做几件裁缝,要……”
殷燃命人将商队财物货资尽皆掳走,只给他们留了几两归去的盘费,便大摇大摆地回了营寨。
大当家一贯拿她没体例,“滚滚滚……”
一行人浩浩大荡出了营寨。
“昨夜没把稳,被小石头划了个口儿。”
傻子点头,他还是对吃的比较感兴趣。
傻子不答复,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傻子将信将疑,殷燃爬上床,不知按了那边,床头的板子俄然弹了起来,内里设了一个暗阁。
殷燃指了指,“这处所如何?”
殷燃将刀抗在肩上,“大哥明日我就将银子送畴昔吧,免得那人等不及,又要上山来找费事。”
“是啊。”殷燃下床,单脚格登格登跳着。
殷燃喝完最后一杯,叫店家结了账,又在桌上扣了三下,带着傻子独自拜别。
“那如何成。”殷燃拿起她的大刀,“放心吧大哥,就是一点皮肉伤,不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