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胡霭的脸俄然呈现在她的脑海中,殷燃晃了晃脑袋,将不告而别的人摈除。
万俟百里迟一愣,“那你可还爱他,可还会想回到他身边?”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万俟百里迟望着殷燃。弯月衔着远处矗立的沙丘,清辉晖映而下,马蹄踩着一地空明。
殷燃重新拿起天问剑,乌黑短剑已经沉寂太久,复被真气哺喂,收回一声欣喜的嗡鸣。
“我是朝愿。”
枯涩的药味在堂前回荡,凤喈轻咳两声,叮咛道:“让他出去。”
一日之间,她仿佛更衰老了些,如被风干的树皮,即将碎落在泥土中。
“谁说我不喜好你?”
经历了一场寒冬,这棵树的树皮尽皆剥落,显出更加伟岸更加威仪的模样。
“甚么?”殷燃乍一听,只觉脑中一片空缺,开甚么打趣,“不,不可!”
我已践诺,你又该如何?殷燃听出了弦外之音。
殷燃仿佛被噎住,“你到底在发甚么疯,你又不喜好我,你何必……”
“我天然记得,说吧,你想要我做甚么?”殷燃双手攥紧了缰绳,心中的不安顺着缰绳在手中延长。
她现在就是个平头百姓,今后也只会是个平头百姓,与外族通婚仿佛也掀不起甚么风波。
“如果你情愿,能够成为下一任的不归堂主。”
“那你现在可故意悦之人?”
“是。”朝愿看着凤喈,“我来取我的剑。”
“你可知我们曾经兵戎相见,若战事复兴,我还是会挑选杀了你。
“……未曾有害。”
她昂首望着万俟百里迟,“你可知我无权无势没法给你供应任何助益,还是个异村夫?”
“我是你大哥结拜成兄弟,也是你的义兄。但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我不好也没法再插手太多。”凤喈让部下将丹华剑交还给朝愿,摆了摆手,“你走吧。
万俟百里迟问道:“你嫁给我,可有害于家国?”
与此同时,千里以外的太常,不归堂主凤喈比及了风尘仆仆的返来之人。
“我晓得,但我不在乎。”
“你你你……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