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皇上坐了下来,往下瞧了一眼道:“如何不见老五老七?”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七爷的声音:“儿臣来迟,请父皇惩罚。”
五爷是七爷一奶同胞的亲哥,若五爷做出甚么事儿,七爷岂能袖手旁观,这统统底子就是皇上早就设下的连环套,若七爷掺杂出去,唯有死路一条。
举凡严峻节日宫里都会在护城河边上燃放烟花,以示万民同庆,每逢放烟花的时候,老百姓便簇拥而至,到护城河边儿上瞧热烈,先头的时候陶陶跟子萱去过一回,差点儿成纸片儿,厥后倒是找了个看烟花的好处所,□□后的摘星楼。
皇上哼了一声:“他病的倒巧,只怕他这病是芥蒂,便大罗真仙来了也治不好。”
陶陶更加觉恰当皇上是个苦逼之极的差事,真不明白为甚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的要往那把龙椅上座,依她看坐上那把龙椅实在不是甚么功德,还不如当个老百姓的安闲呢,怪不得明朝的朱元璋曾写了首诗说,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充足翁,日高五丈犹拥被。可见当皇上的辛苦。
皇上明显也有些不测,开口道:“如何病成如许了,太医可曾瞧过。”
五爷:“父皇何曾念过甚么父子之情,儿臣本日如此也是无法之举,请父皇恕儿臣不孝之罪。”说着大声叮咛身后将士撞开宫门。
陶陶:“有句话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刚万岁爷也说了,三爷自打生下来就是这本性子,哪是陶陶劝两句就能改的。”
正想着皇上挥挥手:“这回是真乏了,你去那边儿接着看吧,朕睡一会儿。”
陶陶有一个月不见七爷了,皇高低了谕旨说要在养心殿静养,下臣无旨不成擅入,皇子亦然,一个月前,从梅林返来不久,七爷来给皇上存候的时候,仓促见了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冯六就仓猝忙的把本身叫了去。
陶陶这才看清楚,刚斩落魏王马头的人恰是图塔。
可见五爷运营也并非一朝一夕,头先一骑上穿戴杏黄盔甲的恰是五爷,皇上往下看了一眼:“老五你这是唱的哪出大戏?”
陶陶愣了愣,见皇上并未睡着,便拿了刚的折子畴昔,皇上接过瞧了瞧,就是平常的折子,没甚么希奇,不由道:“这有甚么可乐的。”
并且为甚么五爷七爷都没来,五爷的想头陶陶是晓得的,用心运营想要坐上那把龙椅,可惜命不济,运不佳,才气心机虽不差,可跟三爷比起来却差了不止一点儿,之前有姚家撑腰或许还能争一争,姚家一倒也就完整没戏了。
陶陶内心一喜,看畴昔,却愣了楞,这不过两个月不见,如何竟成如许了,一脸病容,神采蜡黄蜡黄的丢脸,人也清减的多了,乃至于身上的袍子都有些逛逛荡荡的。
莫非魏王心不死,想铤而走险,趁着今儿除夕宫宴,来个逼宫,姚家多年带兵,总有些旧部,加上从开春,皇上就命五爷协理兵部事件。
内心存着这些疑问,陶陶想了几早晨都没想明白,转眼便是除夕,皇上这几日精力大好,夜里咳嗽也缓了,能睡一两个时候安稳觉,只是神采仍不大好。
皇上点点头:“老三自小便是个松散当真的性子,把差事交给他,朕最是放心,只是偶然却当真的过了,朕也曾说过他,却不见有效,到现在还是如此。”
陶陶记得有句话叫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皇上这一招真高,若五爷无野心还罢了,如有丁点儿野心,这绝对是最后的机遇,若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皇上恰好借此机遇灭了他,给新君继位铺路,在皇上眼里除了他选定的人,其他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留着都是祸害。
今儿这身衣裳是前些日子贵妃娘娘遣姚嬷嬷送来的,是娘娘亲手缝制的,色彩是娘娘喜好的大红,料子是贡上的蜀锦,上头织着宝相斑纹,穿在她身上倒不感觉俗,反倒添了几分端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