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一尊一尊瞧了畴昔,忍不住点头,这陶家烧的陶像的确不凡,也难怪能入老太君的眼了,陶陶见他神采便知对劲,悄悄松了口气,朱贵也痛快,从怀里取出银票来递给陶陶:“这是剩下的银子。”
正想着,就见二虎子跑了出去:“来了来了,阿谁朱管家来了。”
陶陶把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喝光了碗里的粥,拿到井台上洗洁净了放到一边儿,就算她起的早,也比别人晚了很多。
那小寺人忙道:“主子是看着二女人呢,可刑部封庙抓人的时候,二女人正在庙里头呢,跟着一块儿抓走了。”
陶陶一问,柳大娘能说出一大串来,甚么希奇古怪的名儿都有,吃法也多,用开水汆了凉拌或洗洁净了蘸酱,炒着吃,做馅儿,蒸包子,包饺子……再多了就摊开晾在竹浅子里,晒成干菜,备着冬底下解馋。
朱贵没好气的道:“先生您这儿给我出的甚么主张啊,我这儿刚起个头,这位就甚么都明白了,直问到我脸上,说是不是有人授意奉告她的,就为了让她这买卖做的不硬气,问的我这张老脸都几乎没地儿放了,且,这位说了,别说是姚府就是晋王府来买陶像,她举双手双脚欢迎,您这招儿不顶用,得了,老太君交代的差事现在办好当了,这位的事儿可就跟我没干系了,老太君哪儿还等着瞧陶像呢,我这儿先告别了。”撂下话就没影儿了。
洪承出的这甚么馊主张,的确摆布都不是人,神采变了几变,苦笑了一声:“女人既甚么都猜着了,就别难为小的了,说到底,七爷也是为了女人着想,怕女人在外头受了委曲,内心头不放心。”
也难怪这位硬气,估摸这丫头内心是拿准了爷舍不下她,不然,哪敢这么掉腰子呢,也不知这回爷能气多久?
朱贵目光闪了闪,没说话呢,柳大娘闻声忙道:“哎呦,我说是哪府上的老太君过寿,有这么大的场面,本来是国公府,那可怨不得了。”
晋王沉着脸站了起来:“她倒是荤素不吃油盐不进,我倒是想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回身上车。
朱贵正等着她问呢,笑了一声:“我们府上在这都城里啊也算有些名声,就是皇城东边儿长乐街西头门口摆着两个大石狮子的姚府,不知可传闻过吗?”
柳大娘的厨艺极好,也约莫晓得了陶陶的口味,今儿早上做的是长命菜猪肉馅儿的包子。
朱贵低头一瞧是两个胖娃娃的不倒翁,一个男娃一个女娃,色采素净,憨态可掬,朱贵不由暗道,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还真是个会办事儿的,可惜是七爷的人,不然,买卖做起来讲不准能赚大钱。不过,这丫头跟她姐差的是有些远了,不是洪承说,本身做梦也想不到这位是秋岚的妹子。
陶陶哪晓得啊,摇点头,不太长乐街?如何这么熟呢啊,仿佛上回从晋王府返来的时候,路过个老高的石头牌坊,上头写得就是长乐街,跟晋王府就隔了一条街,她记得小安子说过,晋王府四周几条街住的都是皇亲,那么这个姚府也是了:“府上是皇亲?”
陶陶接在手里,把中间一早预备的盒子拿过来翻开:“传闻朱管家有两个小孙子,这个给两个孩子玩儿吧。”
洪承听了个稀里胡涂:”让你看着二女人,你盯着钟馗庙的老道做甚么?”
柳大娘一家跟大栓都是天不亮就起来,陶陶可不可,这时候起已算很早了,吃了早餐,陶陶泡了一壶茶提到院子里,一边儿喝茶一边儿等朱贵。
陶陶:“柳大娘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