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现在我暂住在晋王府,是机遇偶合之下的无法之事儿,迟早得搬出来,我跟七爷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还能一辈子得人家照顾不成,天然要自主自强才是前程。”
四儿没好气道:“这话说的,不用饭上你这儿来做甚么?”
陶陶只得道:“有事儿,有事儿行了吧,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一点儿亏也不吃,我跟你说实话,找你出来是想请你跟我合股做买卖。”
陶陶在内心翻了白眼,就说个嫁人罢了,这有甚么好脸红的,这个说告别不通,再换一个,想到此开口道:“不是我乌鸦嘴啊,这凡事都有个盛极必衰的规律,不管是国还是家,有道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没听过一句诗吗,即使千年铁门槛,毕竟一个土馒头,本日难知明日事儿,就说我吧,前些日子,好端端的在钟馗庙里头上香呢,谁知一转眼就进了刑部大牢,非说我跟邪教有连累,我到这会儿还含混呢,不是七爷救我,现在我这用饭的小脑袋都分炊了,哪还能跟你坐这儿说话儿呢。”
姚子萱:“你这话听着新奇,哪个女人不是靠男人活着,没传闻谁要自强的,别说你了,便是我姑姑,现在的贵妃娘娘又如何?一身荣辱不一样靠着皇上姑父吗,若照你说的,我姑姑都不算有前程了?”
狐狸精?陶陶也不恼反而凑过脸来:“你可别高抬我,狐狸精都是绝世的美人,你瞧瞧我哪儿像狐狸精啊?”说的姚子萱嗤一声乐了:“是不像。”
陶陶提示他:“可别太轻易了,需难些的才成。”老板谢了陶陶乐颠颠的出去找张秀才去了。
陶陶:“你既晓得这边儿都是读书人来逛的,天然也该明白举凡能读书的家道都不会差,特别这些读书人别瞧满嘴之乎者也的,最是馋的,虽馋却另有读书人的架子,你家的菜味道不差,就是卖的太便宜了,国子监那边儿的一碗馄饨卖三十个钱,都排了长龙,如果便宜了,只怕就没这么多人帮衬了。”
到了处所,一下车瞥见饭店子在招牌陶陶看向小安子:“你说的做西北菜的馆子就是这儿,这不是面儿馆吗?”
姚子萱眨了眨眼:“你既然这么能,干吗非找我合股做买卖啊?你本身一小我干不就得了?”
姚子萱看着她:“你不说没事儿吗?不走莫非今儿住在这儿不成。”
说着,丢了钱在桌子上,拉了姚子萱就出去了。
想到此,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姚子萱中间,靠近她道:“姐姐我跟你说,女人靠男人活着,这都是女人本身的设法儿,你能晓得男人如何想的吗?”
陶陶她们一出去,老板愣了一下:“几位是来用饭?”
老板仿佛才回过神来,忙堆起满脸的笑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是小的不会说话,慢待了高朋,您几位里头请里头请。”回身对擦桌子的婆娘喊了一句:“你是死的,客人都出去,还尽管瞪着眼站着,从速倒茶。”
陶陶刚要说甚么,姚子萱却瞥着陶陶道:“一看你就是个内行,莜面恰是西北菜呢,跟你说那边儿十家馆子有八家都就叫莜面馆,打的是卖面的招牌,做的就是西北菜,先头你说比吃辣,我还当你是诓我呢,这西北便也食辣,却不是巴蜀之地,辣也只是香辣,何况,并不是一味的辣,多数是牛羊为主料烹制菜肴,以是这个馆子的确是卖西北菜的。”
姚子萱:“你还真是个贼精的丫头,满肚子鬼主张,只不过你跟老板说的这个别例真有效不成还是忽悠人家呢?”
老板娘忙追了出去:“这顿饭用不了这些钱。”
莜面馆的门面不大,没有单间,就摆了四张桌儿,老板是一对中年伉俪,也不知是不是过了饭点儿,一个门客都没有,老板正在柜台皱着眉扒拉算盘珠子,他婆娘手里拿着布一遍一遍的擦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