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道:“瞧三爷说的,我再傻也不能让子萱去啊,那姚世广但是她的堂叔叔,有个侄女在中间,多难堪啊,再说有些手腕也不好发挥。”
陶陶一听顿时欢畅起来:“三爷的意义是带我一起畴昔,不铛铛吧,姚知府邀的是您,不定安排了甚么*阵,我跟去只怕三爷不便。”
潘铎:“主子,这个节骨眼儿,姚世广摆宴只怕是为了您查出亏空的事儿,这但是宴无好宴啊。”
陶陶:“江南这么多官呢,干吗非要拿这位开刀,好歹他是姚家的人,三爷就算瞧在贵妃娘娘的份上,是不是该留些情面,。”
姚世广:“我说这丫头都来了,如何也不见影儿呢,原是病了,这江宁府里有个杜神医,方药极妙,明儿我有一早叫管家请他去给子萱丫头瞧瞧,虽说小恙不打紧,却要就早治的好,别担搁了变成大病就费事了。”
陶陶一惊,忙道:“不好,她要他杀。”话音未落,就见船上美人放弃了怀中琵琶,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姚世广含混道:“这本是一处烧毁的园子,下官来了以后,见荒着可惜,就买了过来,好歹补葺补葺,用作待客倒也过得去。”
三爷:“早听人说,这江宁姚府当中有个观月阁,映着一湖碧水,月上中天,天下水中双月争辉,乃可贵一见的奇景,明儿是中秋,恰是弄月的日子,在织造府待着未免无趣,倒不如去姚府逛逛,瞧瞧这双月争辉的奇景。”
三爷看了她一眼:“前儿跟我说那些话,听着还是个晓得些事理的,如何今儿就胡涂起来,恰是因为他姓姚,是皇亲国戚,才更加不能放纵其贪赃枉法,姚世广虽不过一个江宁知府,可你晓得江宁府衙的账上亏空了多少银子,整整二十万两,姚世广不过才当了两年知府,就亏了这么多银子,如果年初长了还了得,如许的赃官贪吏,莫说他是姚家人,就是皇家的人一样该死。”
陶陶见他说到恨处,直咬牙可见真是恨到骨子里去了,不敢再说:“既如此,您还去赴宴做甚么,直接拿了他抄家砍头多利落。”
姚世广客气了几句,让着进了里头,陶陶跟在三爷身边儿,眼睛都不敷瞧的了,悄悄咂舌,姚世广这私宅建的真是颇用心啊,沿着廊子缓缓往前,每一步都是不一样的景儿,竟真是移步换景,称得上巧夺天工啊,哪怕是夜色当中,看不大清楚格式,从隐在灯火中别样精美的亭台轩馆,也能窥见一二。
姚世广虽对陶陶跟来颇觉不测,毕竟如许的宴席普通都不会带丫头前来,特别这是江南,江南出美人,这谁不晓得啊,都来了江南,天然要消受一番,三爷却带了这么个小丫头前来,令姚世广内心有些拿不准三爷的心机,却晓得陶陶的分量,不说三爷对她宠嬖有加,就是看在七爷的面儿上,也不能获咎这丫头,便意味性的套了下近乎:“如何子萱丫头没跟着过来?”
姚世广忙道:“不敢,不敢,前头就是观月阁,女人请。”
陶陶:“那我就替子萱谢姚叔叔操心了。”
三爷听了嗤一声乐了:“年纪不大,晓得倒很多,放心吧,有你这糟心的丫头在中间,多短长的*阵也不怕,不过你去无妨,姚家丫头不能去。”
姚世广早得了信儿在大门口迎着呢,正要见礼,却见钻出来个小丫头,不由愣了愣,陶陶嘿嘿一乐,指了指肩舆:“三爷这就下来。”说话三爷已经下了轿。
陶陶倒满了酒盏,细心瞧了三爷两眼,见这位真是佛爷一样,眼角都不带往美人儿身上扫的,仿佛中间站着的这几个不是美人儿,而是木头桩子,陶陶就迷惑啊,这世上莫非真有不好色的男人,如何能够,或许这位好的别的,比方龙阳,不能,□□但是有很多美人呢,另有俩弹琵琶的,传闻是绝色,京里私底下都传遍了,说别瞧秦王殿下平常跟个佛爷似的,府里头金屋藏着娇人呢,这会儿倒成了坐怀稳定的柳下惠了,还真是有些奇特,或许这几个美人远远不如他府里的,入不得眼,才气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