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还真觉得他是货郎的亲戚,现在那里还能不知甚么来处,能跟刑部的差人称兄道弟的,岂是平常角色,且看他举止阴柔,陶陶猜想十有*是晋王府的小寺人。
想到此,鼓起勇气挺胸昂首:“你们别想乱来我,我可不傻,走到哪儿也得讲个理字,我们就是循分守己的老百姓,做些小买卖糊口罢了,你说的甚么考场作弊跟我们有甚么干系,更别拿刑部的差爷恐吓我,莫说刑部当差的,就是刑部尚书来了,也得讲个是非曲直,没说平白无端冤枉人的,再有,案子没定,公堂未过,你凭甚么就鉴定我们不能活命,莫非你能替尚书大人断案不成。”
越想越怕,却俄然想到,不仇家,若真有在王府得脸的亲姐姐,早接着纳福去了,哪会把人留在这儿庙儿胡同,别是这婆子怕受连累,情急之下扯了这么个没边儿的谎吧。
话刚一落就听一声公鸭嗓从门口传来:“哎呦,这不是刑部的耿大哥吗,这一晃可有些日子不见了,可把小弟惦记坏了。”跟着话儿出去个娘娘腔的小子,瞧年纪也就十二三的模样,个子矮小,特别跟这些五大三粗的衙差站在一块儿,更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却一板一眼的拱手,很有些风趣。
姓耿的男人哈哈笑道:“我还说是谁,本来是小安子兄弟,兄弟不在王爷跟前儿服侍,如何跑城西来了,这位女人跟王爷……如何未进王府,却安设在这庙儿胡同了?”
小安子多灵,早想好了一套话儿:“爷先头是接女人进府去的,只女人有些舍不得家,我们爷顾恤女人,便应着让女人在这儿住些日子,到底不放心,便叫主子在这儿瞧着些,说女人年纪小,别叫那些没眼色的欺负了去,若受了委曲,我们爷可心疼。”
一想到这些日子本身的一行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陶陶蓦地生出一种不舒坦的感受,美女是美,可这心机也太凶险了点儿,明显说好不睬本身了,如何还叫人盯梢。
姓耿的却不睬会差人,打量了打量院子:“这院子是你爹娘留给你的?”来的时候听底下人说,陶家就剩下一个丫头了。
本身再不想跟晋王府有牵涉,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好人被本身扳连,何况,陶陶本身也明白,目前的窘境若不靠晋王府,本身是绝无能够处理的,这就是实际。
陶陶目光闪了闪:“我爹娘死的早,这院子是我姐买下的。”
特别刚才对着陶陶挥鞭子的衙差,两条腿直颤抖儿,哪想到这丑啦吧唧的黑丫头竟然有个如此短长的姐姐,转头这丫头告上一状,本身百口的命都别要了。
那人天然不敢获咎刑部的人,悻悻然放下了手里的马鞭子,哼一声:“看在耿爷的面儿上,今儿饶了你这丫头,不然,非让你尝尝爷的鞭子是个甚么滋味儿不成。”
眼瞅这一鞭子就要抽到陶陶身上,却给阿谁刑部的男人拦了下来:“兄弟莫打动,这位小女人说的是,案子未鞠问,你在这儿暗里脱手的确不当。”
想到此,陶陶内心蓦地生出一种有力感,莫非除了给人当主子丫头就没别的路走了吗。
那当差吓得神采一变:“你,你这丫头好刁的一张嘴,你别在这儿耍嘴皮子,等把你拿归去,先一顿鞭子下去,看看你另有没有力量嚼舌头。”
越想越感觉有理,胆量大了起来:“就看你这丫头的德行,你姐还能多出息不成,晋王殿下多么高贵,跟前儿服侍的可都是仙女儿,哪轮到你姐姐服侍,你这丫头真不知死,竟敢连累皇亲贵胄,等会儿鞠问明白,活刮了都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