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和明白相视一眼,皆有些迷惑,不知这西湖水君因何对他二人敌意大增。因而二人也不由暗自警戒起来。
二人上马,望那青山,那山虽非峻奇险陡,却也连缀起伏,山峦重重,密林迭迭,原始苍茫。刚经风雨浸礼,透着清爽气味。
有飞鸟见人入林,惊鸣起。隐伏在暗处的野兽,虽见此二人二马一狐入侵领地,却又感觉不太好惹,只在喉间低吼警告。
可惜,他并不知,而是跟着那西湖水君而去。
未几时,二人步行到了半山腰,于那半山腰处,见一块巨石,巨石上青苔蔓蔓,古藤攀挂,两边古木参天。
只是刚经历过一番风雨,倒是未闻那兽吼之声,唯有飞鸟于林间轻鸣,梳理着身上微湿的羽毛。
六月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二青闻言,唇角微微扬了扬,末端道:“算过了,此去再翻过两座山便到了。只是不知她有何造化,亦不知她现在修为如何!更是不知,她何时才气出关!”
不过二人倒是没有去理睬这些飞禽走兽,只是信步而行。
二青看着那巨石,轻呼了口气,对明白道:“就是此地了!”
只是,火线洞中的那气味,真是她么?
二青闻言,剑眉轻挑,问道:“女君那长辈,但是一条青蛇?”
明白问道:“师弟为何不脱手助那西湖女君与那钱塘小龙王?虽说人间不伏侍浩繁,我等想管亦管不过来,但既然赶上,便是缘法!”
二人相视一眼,朝林中行去,所过之处,草木如有灵般,向两边分开,雨水透过叶缝,滴落而下,却被一股无形之气弹开。
明白闻言,不由点头道:“师弟所言甚是,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马蹄踏碎落雨,奔行去,如剑破开雨幕,风声凛冽。青丝缠着衣袂,飞舞间,于长空中留痕,如影随行。
西湖水君闻言,杏眸不由一凝,轻斥道:“二位,你们来此,到底为何?如果想打我这长辈的主张,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二马一狐见此,也紧随去。
风雨飘至他们面前时,便自主分向两边。
二青闻言轻笑摆手,道:“女君曲解了!”
二收起竹筏,二人一狐复跨马而行。
那西湖水君微微沉凝了下,道:“二位且随我来!”她说着,回身腾身御风而去。
这西湖水君的修为看起来,比之他们,还稍有不及,但她毕竟是天庭策封的水君,与那些山精野怪分歧。
明白闻言,点了点头,而后策马而去。
他说着,身形一转,现出本体,化成一条小青蛇,挂在明白的双肩上,蛇首在明白的左肩处昂起,口吐人言道:“百多年前,我与三妹小青分开,离山访道,经百多载修行,于数十年前归去寻她,却发明她以离山数十载。后经推算,晓得她于这方闭关修行。现在摆布无事,便来寻她,却不知,女君因何认我那三妹为长辈?”
风雨渐歇,云开雾散,云雾如纱,飘飘缈缈,迷朦了山林。
如果二青晓得,估计会直接回身返回。
那西湖水君直视着二青,很久,才道:“此地乃我一名长辈闭关修行之地,还但愿二位给我一点情面,到别处玩耍去吧!”
固然二青这般说,但是那西湖水君倒是不敢尽信,而二青实在也有些不敢尽信这西湖水君之言。他不知这西湖水君是何脾气,如许照顾小青,是否另有起因,毕竟她是水神,而小青是妖。
但是,就在他们腾身拜别时,在那巨石的火线山洞深处,一条身躯粗若巨缸,体长有百余丈,满身碧青,鳞甲如玉,盘在一眼灵气氤氲的灵穴上,闭眸修行的青蛇,似有所感,俄然展开蛇眸。
明白被二青捧得有些汗颜,末端转移了话题,问道:“师弟可否算过你那小青mm现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