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馨伸手重抚着他的脸颊,浅笑道:“师兄,莫要哀痛!这些年能有师兄作伴,是我此生最高兴的日子。只是可惜,运气如此,造化弄人!如有来生,但愿还能再与师兄相伴,望师兄保重。”
秦玄岳看了眼大师,而后看向最后仅存的两位半废的师伯,抱拳道:“二位师伯,时才师侄于山下,看到无数精怪窥峙,现在剑阁遭此大难,四方妖魔定然抖擞,趁虚而入,不知师伯可有御敌之法?”
二青轻叹一声,回顾看了眼那些被风吹雨淋,却又不敢等闲撤去剑阵,只能呆呆站在那边,任凭风雨侵袭的剑阁弟子。
明白见此,不由轻叹,回身踏空而去,来到二青身边。
明白闻言,微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秦玄岳听到这话,唇角的苦笑更大了。等候其他正道人士?这方六合妖气冲天,如有人情愿脱手,此时也早该到了。
“翻开镇妖塔封印之人,并非秦师兄,干秦师兄何事?若说秦师兄与那狐女干系莫逆,可那狐女此前与大师不也是同门师兄妹?”
妖云虽已消逝,但却未见阳光普照。
明白看了眼二青,传音道:“师弟在担忧甚么?”
众剑阁弟子看到这个环境,也未多说甚么,只是警戒地看着空中的二青和明白。而一些人则跑去将几位老道的尸首抬返来。
若非出了这档事,他们将是一对神仙眷侣。
一些弟子见此,纷繁将剑锋对准他。
他看了眼一众师兄弟师姐妹,叫道:“剑阁没顶之祸将至,大师另有空在这里言谁之错误?有何意义?”
而一些则在劝那些人,“他是我们的师兄,尔等这是做何?”
“本日之祸,能全怪那狐女吗?”
“甚么?又有妖魔前来?”有些人暴露惊惧之色。
是以,他们也只要这么愣愣看着他们。
他将她紧抱在怀里,张着嘴,但却哭不出声音。
“秦师兄,此话何意?”有人问道。
秦玄岳抱着狐女,脸上带笑眸含泪,手虽未抖心却颤。
两位已经身受重伤的老道此时倒是面面相觑,末端此中一名老道说道:“既然那些精怪敢来我剑阁窥视,那些常日里埋没暗藏起来的妖妖怪怪,定然会趁虚而入。剑阁的修建现在已被粉碎殆尽,护山剑阵已然见效,我等想借剑阵护山,倒是没那么轻易。”
风凄凄,雨漫漫,仿佛这方六合,也在替他们哀痛难过。
特别是在西面,那妖云固然不是很浓,但是妖云下山的山林,却有庞大的狼群侵掠如火,所过之处,烟尘四起,鸟兽惊惧。
看秦玄岳那无声痛哭,很多报酬其感慨。特别是那些与秦玄岳干系莫逆的同门,他们皆知秦玄岳与狐女紫馨之间的干系。
不知何时,暴风吼怒,云雾滚滚,空中又现铅云朵朵,有雷光于云中闪动,惊雷阵阵。未几时,暴雨突至。
如果能够有此生,又何必急于相约来世?
别的那位老道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唯有向各刚公理之士求救了!但愿时候,还能来得及吧!”
秦玄岳握着她的手,法力玄光覆盖,挡住风雨侵袭。
抬着颤抖的手,悄悄抹去她眼角的泪,但却抹不去那抹滚烫。
看到他们,二青又朝秦玄岳看去。
此时,秦玄岳仍然在听着狐女紫馨轻声诉说,只是那狐女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差。时不时吐上一口鲜血,气味也是越来越微小。
随之滑落的,另有她眼角的那抹泪。
只是预感归预感,他却也难以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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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精怪也敢来我剑阁窥视?的确找死!”有些毫不惧死,却又过分刚烈,有些看不清情势。
他扫了眼这些昔日同门,捏着拳头,心中有些无法。看来,剑阁的理念如果稳定一变,他日必会再次遭受本日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