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闻言发笑，末端摆手道：“师姐过谦了！那些女妖，又怎能与师姐相较？她们平生以舞媚谄于人，闻歌而舞，便是她们的保存之道，若不学好，又如何保存？师姐分歧，师姐不需借此保存，亦不需以此媚谄别人，只是兴之所至，舞上一曲。”
又有道声音道：“人生活着，七情六欲难绝，何必如此狠心？且情情爱爱，还何尝过，如何去斩？又斩甚么？”
二青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好了，去吧！”
“若如此等闲沉湎，那便沉湎好了！问道修心，若连这点难关都过不了，不若就此做个尘凡客？”
看着明白，二青思考了阵，直接将此中一种理念摒弃。
二青说着，便去药园取那灵泉，而后烧水冲泡。
小狐狸说着，身形一闪，消逝于原地。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二青亦笑，道：“下次去时，必然记着！”顿了下，他又道：“师姐快尝尝，味道真是不错！若让红绫来泡，味道会更佳一些。”
“若如此，那为何要修行？做条蛇就是了！”
玉足点清波，波纹片片。纤腰拂弱柳，衣带飘飘。
“无情无爱，形单影只，人生岂不孤单？且情情爱爱，又无碍于长生，何必惧之如天魔？你心有顾忌，便已入魔矣！”
明白悄悄耸动了下瑶鼻，而后端起轻品。
两个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在其脑海中坐辩。
明白盘膝而坐，黑发如瀑，白裳铺地。素手结印，置于腹间。
二青面带浅笑，如一个旁观者，看着面前的明白，听着脑海里两个声音的辩白。他晓得，这不是甚么精力分裂，只是本身在潜认识当中，让两种分歧的理念停止普通地比武罢了。
二青浅笑道：“青丘狐族之法，但是狐族的顶级修行法门，且与你狐族最是符合。我等虽有仙法可修，可毕竟是妖身，在符合度上便比不上你那狐族之法，修行速率，自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想那六尾狐妖仅修出六尾，便可剑阁之主斗个旗鼓相称，若非有伤在身，估计亦很难被那剑阁之主斩杀。若你能修出九尾，啧啧……天下之大，那边不能去得？想必到时与那些天仙比拟，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白没忍住，白了他一眼，道：“再做恶棍样，我可不睬你了！”
说至此，二青又在内心美滋滋地加了一句：还是专为我而舞的！
二青轻咳，道：“好吧！我只是想说，师姐舞姿绝世，常今师弟念念不忘。既然师姐不喜我夸奖于你，我不说便是。”
二青看了眼她消逝的方向，唇角微扬，而后躺靠在懒人椅上，瞻仰星穹。星空澄彻，星光闪烁，伸开眉间竖眼，可见丝丝星辉与月华洒落人间，点点光辉满盈于空，于湖面构成倒影，如梦似幻。
小狐狸闻言，噘起狐嘴道：“小青姐姐本来就比我强啊！”
闭上眉间竖眼，侧身而躺，支着首，悄悄看着一旁打坐的明白。
在其脑袋中，有道声音道：“她已成你之心魔，须斩断情丝！”
二人边品边聊，一壶仙茶很快便被饮尽，因而皆盘膝坐于这露台之上打坐，炼化体内那几缕仙气。
明白抿唇含笑，道：“师弟之言，过于夸大了。我可记得，当初于北海龙宫时，见蚌女轻舞，于北俱芦州时，见狐女嫚舞，师弟皆看得如痴如醉。我这舞姿，与她们相较，自是相去甚远……”
“不修行，又如何晓得蛇与蛇妖之别？不经历诸事，又如何晓得人间万物万事之理？事必经历，而后才知其理！而非道听途说，知其但是不知其以是然。求道访真，方明至理，才得大道，这都不知？”
曲终舞毕，明白玉足轻点，缓缓飘落露台，二青垂垂回神，似回味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