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他却将此视为无用的皮郛,给丢弃了呢!
是以此时,他只能揣着明白装胡涂,一问再问。
很久,他才朝流沙河下贱遁去,即将三十数里,在一段河底找到一根断木。那断木,恰是青王的本体,一截千年树心。
“既然有此獠在此阻路,为何那位尊者不将其收了?”
“那尊者叫你返来禁止我?”二青问。
二青闻言,看着青王,道:“佛门尊者?”
青王闻言,极其萧洒地笑道:“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见二青皱眉,青王浅笑道:“好了,岑兄美意,我心领了。那千年树心肠点之处,已告之岑兄,岑兄要与不要,请随便。”
而后,青王朝二青正身施礼,道:“此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期,还望岑兄保重!”
二青又道:“即便如此,你那千年树心,亦可炼制成法器。非论道修佛修,也应有法器伴身才行吧!”
那绿影,恰是青王的妖魂,青王妖魂,飘飘缈缈,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散,不再似曾经那般青袍滚滚,气势如渊似海。
千年树心?明白不是说青王乃万年古树成妖的吗?
二青身形一晃,紧随而上,换棍为剑,一剑朝着他的胸膛刺去。
面对二青的题目,青王也唯有点头,“此我亦不知!或许尊者有尊者的考量吧!我来此,便是劝岑兄莫要再管此事。”
青王点头道:“明性现在已然遭劫,此事已不成强求,此乃他劫数未满。之前我身故之时,有位尊者引我而去。只是行至半途,他又言有故交来此,因而我便转道而返,果见岑兄至此。”
青王闻此言,哈哈笑道:“岑兄,你应晓得,我乃佛修,肉身不过皮郛,皮郛当舍则舍,又何必固执于此?再者,我好不轻易有尊者指引,正可舍去这身皮郛,明心见性,用心修行。此乃我之机遇,岂可因为这身臭皮郛而失了这等机遇?”
见二青沉眉思考,青王又道:“念岑兄一片热诚,此去下流三十数里外,有一断千年树心沉于河底,岑兄可自取之。”
就如许的魔头,竟然也能成佛!
二青抬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话,道:“青王兄,你魂未散,本体又是古树,古树截枝亦可存活,想来不成能这么等闲死去……”
那树心上,异香飘零,内里储藏着浓烈的木属精气。
老沙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身形砸在河面上,而后再次遁逃。
二青闻言,不由看着向青王,青王笑道:“那千年树心,乃我本体炸裂以后所留……”
二青又问:“莫非那位佛门尊者就放着这个魔头不管?佛门虽讲好生之德,可不也一样讲除魔卫道,普渡众生吗?”
就在二青将黑棍捣入流沙河中时,一道绿影,飘飘零荡,如烟似雾,随风而来,“岑兄,别来无恙!”那绿影朝二青浅笑作揖。
难怪后代佛门信徒能够广布天下!
那位尊者为何不动老沙,二青内心是清楚的。毕竟老沙是西游四配角之一,没有了他,唐三藏西游,谁替他挑担子?
“有缘再见!”
二青俄然感觉,这老沙的脑袋,能够真的缺根弦。莫非他觉得谁都和他一样,把人肉当作粮食吗?
当二青再度呈现时,正一棍砸向老沙的脑袋。
“岑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既已舍去那身皮郛,又何必再沉沦?他日若瞩物思情,对我之修行而言,岂不有碍?”
有这浓烈的生命力,若那青王成心,借此树心重活,并驳诘事。
青王也笑叹起来,“一别多年,岑兄修为,倒是逾发高深,殊为可喜。”顿了下,他又道:“此事说来,却有些长了。”
二青看向那身影,收起黑棍,轻叹:“青王兄,一别经年,不想再见时,却已存亡两别。”顿了下,他又问:“你怎会来此?”